“你别太过份!”腾玉淡然道。第一、第二个条件已经很过份了,而陈瑜狮子大开口还整出第三,腾玉真有些怒了。
月光下腾玉的绝美脸上并没有怒意,而受伤之后的陈瑜反应难免迟钝。当然这都是借口,事实上不论腾玉怒不怒,陈瑜都会将自己的条件说完。
“第三,各世家和国有一个算一个,凡是与我打擂台之人,必须给我交五百万颗灵石并且……”陈瑜继续道:“在苏威长老和刁平供奉的主持下决出前三,我只跟前三名打擂台。”
陈瑜的条件果然过分,按他的意思,别管最终能不能进入前三,各世家各国有意与他一战者,都要交五百万颗灵石。
月光下,腾玉本就冷漠的眼睛,显得更冷了。
饶是陈瑜此时灵觉鲁钝,却仍然忍不住心里发毛。但他硬挺着坐在石墩上,道:“我可是人皇!交五百万颗灵石就能杀人皇,并且夺取人皇的气运,我认为此事很划得来!”
你只是有大气运。在没有坐上那个位子之前,谁都不是人皇,谁都有可能是人皇!
但腾玉性子清冷,不喜与人起口舌之争,她再次深深看陈瑜一眼,转身离去。看她离开的方向,竟也是住在王德闲府上。
直到腾玉离去好一阵子,陈瑜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同时额头、脸上、下巴,浑身上下是汗出如浆,吓地纪妃月和惠琅还以为他伤势恶化。
与仙人讲条件,陈瑜真不愧是胆大包天!
与从不与人讲条件的腾玉讲条件,最重要的是,腾玉竟然接受了!并且第二天就将条件原原本本的,讲给曾布、别苴以及各国各世家。
金镛城沸腾了。
王德闲府上真真算得上门庭若市,都是携着礼物慰问陈瑜的。前来拜访之人有的身份太贵重,甚至需要万寿老祖亲自出面接待。
这一日,送走魏国国主魏滢,曾新瑶和黛姝侍候万寿老祖和王德闲吃茶,陈瑜脚步轻快的来到正厅,挨着王德闲坐下,等待曾新瑶给他煮茶。
“你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由为师和老祖待客,而你躲清闲吧?”王德闲不满道。
“都是看腾玉仙君的面子。”陈瑜摇摇头,道:“哪天弟子威震天下,然后他们也似今日般殷勤,弟子一定带伤接待。”
曾新瑶将煮好的茶,重重的扽在陈瑜面前。
陈瑜也不生气,笑嘻嘻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啧啧叹道:“当年我学煮茶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但还是新瑶姐煮的茶好喝。”
“你啊!”王德闲无奈,但很快正色道:“你两次自碎丹田都被成功救下,但事不过三,以后万不可再如此鲁莽!”
“是,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记下了。”陈瑜连连答应。
再喝一口茶,陈瑜稍作犹豫,道:“师父,其实这次自碎丹田,在黛姝姐喊出那句‘他要自爆丹田’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死不了。”
哦?除了曾新瑶之外,万寿老祖、王德闲和黛姝全都一愣。
“我小时候努力读书,想着将来考个科举当个官,我爹是我生父的仆役,出自侯府所以见多识广。”陈瑜道:“我爹曾告戒,代表君王权力的虎符、印玺,普通百姓可以拿来砸核桃,可以收藏着当传家宝都没事,但是官员、将军这些大人物,却碰都不能碰!”
“你想说什么?”黛姝催道。
陈瑜望向万寿老祖和师父王德闲,正色道:“我有大气运,杀了我,就会夺取我的气运!”
黛姝一时没明白,问身边曾新瑶道:“他东拉西扯的,到底什么意思?”
“陈瑜的意思是说,滕伦出身天庭宁远将军府,一旦陈瑜因他而死,他就拥有了大气运。而此举,将导致整个宁远将军府为陈瑜陪葬。”曾新瑶道。
“我的大气运,就是君王的虎符、印玺,滕伦不敢碰!”陈瑜道。
万寿老祖、王德闲大惊,他们看陈瑜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他们早就知道陈瑜非常聪慧,却怎么也没想到,陈瑜竟聪慧到如此地步,聪慧的可怕!
“所以从头至尾,你知道自己不会死,新瑶跟孙季良知道你不会死。所以从头至尾,只有我们被瞒在鼓里。所以从头至尾,我们为你紧张到不行,而你们紫阳宗的人在看笑话!”黛姝怒冲冲道。
“黛姝姐你别生气,老祖还有师父你们也别这么看我。”陈瑜赶紧投降,道:“我今天是有大事要跟你们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