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看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酒杯,不停的把玩道:“这是什么酒杯?”
“玻璃酒杯,苏时新开张的五家玉石店都有售。”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一个酒杯多少钱?”
“不知道。”
“也不贵,才十两银子而已。”
顾应看手一抖,看着这个只能装下三钱酒的酒杯:“这么贵?谁会买这么小的酒杯喝酒?”
冯柯叹道:“也有能装三两酒的酒杯,但价格要比它贵十倍。”
“一百两!”
“而且各种类型的酒杯每天只有一百个出售,这三钱的酒杯我也只抢到两个。”
“这么小的酒杯抢来做什么?如果用来喝酒岂不是太费事了。”
冯柯拍了拍桌上他带来的那小酒坛,说道:“因为这种酒杯喝这种酒最合适。”
虽然顾应看一早就知道冯柯带来一坛酒来,但没有在意,此时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酒?”
“将进酒。”
顾应看皱眉道:“将进酒不是一诗首吗?”
“这是苏时酿的酒,跟他作的诗一样,也叫将进酒。”
说完,冯柯轻轻一提,提出酒坛上的木塞,酒香立即从酒坛里弥满开来。
只闻酒香,顾应看已经陶醉其中。
“好烈的酒。”
然后他酒瘾大作,忍不住拎起酒坛,倒满酒杯。
酒清如水,顾应看拿起酒杯,看着如水的酒忍不住说道:“这酒看起来如此清淡,为何会发出这样浓郁的酒香?”
“你喝一杯试试。”
“你喝过?”
冯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
顾应看毫不犹豫举杯,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顾应看立即感觉到喉咙仿佛被火燎过一般,然后酒水顺喉而下,一路上就如同一道火焰烧过,随即酒意涌上头,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微红。
〳“好酒!”
顾应看狂出一口气,因为烈意之后,酒香萦胸。
“好一杯将进酒。”
冯柯似乎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所以并不感到吃惊,只是淡淡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一杯酒多少钱?”
“多少?”
“这一坛酒六十两银子,不过才一斤,所以这杯酒差不多一两银子。”
“这酒这么贵?”
冯柯苦笑道:“你还嫌它贵,今天京城里喝到这种酒不会超过五千人。”
顾应看微微一愣:“为什么?”
“因为每间千秋酒楼最多只有一百斤将进酒售卖,而且每个人只能买一斤。”
说到这里,冯柯又道:“你知不知道这一坛酒,如果我拿到街上去卖,至少可以卖到一百两银子。”
顾应看不说话了,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酒杯和酒坛,心中仿佛被一块大石压住一般,感到一阵恐慌。
过了许久,他才苦笑道:“这么看来,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出手帮苏时。”
“出手帮苏时是老师的意思,而且即使我们不出手,我相信苏时也有办法化解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