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倒也是知晓了男子的名字……
书生名为太微。
踟蹰西北长吁谁。伊耶乐生治太微……
名是好名。
也实是不错。
至于那侍女溪萁却是公子太微的贴身婢女了。
何为贴身?
天冷了暖床……
便是偶尔有了需要,也少不得需要双修,聊以慰藉的。
陈落遗憾……
好好的一颗白菜啊……
如何便……
可惜,恨不得为公子太微……
后又知晓公子太微已在这钱塘江将近百年时间了。
除了这些,别的就不是知道了。
来于何方。
去往何处。
有何背景。
等等……
陈落也不爱问。
相逢既是有缘,问太多?又何必?总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只是公子太微倒是颇有些熟悉陈落的来意、
“镇江金山大师,听说前些日子在佛光塔镇压了玉山书院一妖。
妖曾为玉山书院夫子。
数百年公公不曾来了钱塘江,今日忽来……这是为了向夫子来的?”
“伱可莫要胡说。”
陈落道:“咱家和向夫子虽是挚友,可这天下人却也知晓咱家与世无争,更相信这世间既定的因果。
金山寺也好。
向夫子也罢。
这都是他们的因果,最后具体如何,都是他们的命数,咱家怎么会去参与这其中之事?
你可莫要乱了咱家清白……”
太微笑道:“在下只是说说,公公何须这般急?”
“急吗?”
陈落道:“公子又错了,咱家怎么会急?只是话多了一些罢了,咱家向来话多……”
公子太微摇头。
在这今日前,他倒是不曾想到公公会是这样的人。
明明德高望重。
可回头一看……
偶尔却也和普通百姓一样,带着一些不要脸,颠倒黑白了。
不过……
这便对了。
自己貌似好似也好不得哪里去。
又寻了家酒楼打酒,本欲提醒店家碧青葫空间大,酒会装得有些多。
却不曾想店家先问了:“道长这葫芦仙家法宝?约莫能装多少坛酒?得先问个清楚,怕店里酒不够……
当然了。
这装酒前,可能还需要道长先付下钱了……并非别意思,只是店里规矩。”
陈落明白。
所谓规矩的出现,定然是有前由存在的。
倒是如今这时代……伴随着修仙界的渗入,这人间倒是已经对修仙者毫无意外了。
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这是好事……
当然,也是坏事便是了。
修仙盛世的降临,往往伴随着越多百姓走入或是选择修仙之路。
而修的人越多,国运和香火便失去得越多。
于是回头,这盛世也便将过去了。
好在……还有一千多年。
而一千多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了……
酒满。
太微问:“公公欲往何处?”
陈落道:“城中有山,为松山,山上有观,为万松观……观中有故人,欲往一见!”
“万松观?苏寒?”
“太微道友认识?”
“巧了!”
太微笑道:“于钱塘江百年这城中的修士,有几个人不知?便是城中城隍也是在下友人……
等等……”
太微问道:“苏寒道友曾说过,数百年前有一友人江上斩蛟,是公公?”
“大抵是吧?”
两人说着,却也是都笑了起来。
既是共同之友,自然也得见得一见了。
观中的松树已经遮天之高……
便是数人抱着,也抱不住。
还没上山,远远的那一颗松树却是格外高大……
昔日苏寒于钱塘江成道,虽死,却也侥幸留下一缕真魂,只是失了一身修为罢了。
如今数百年过去,加上博得钱塘江世代百姓香火,这些年来他的修为不仅全都恢复,反而暴涨了许多。
陈落还没上山,苏寒便已知晓。
出门迎接。
见陈落……
行礼……
“道友,许久不见。”
陈落点头。
“是许久不见了!”
故人相见,倒也是极好……
于是也就有了许多话可聊。
接下来时间中,陈落也便忙了许多。
起来。
练拳。
推开门。
喊一声太微道友。
两人乘轻舟于钱塘江上泛舟……不久后又来一人。
于是这两人游,也成了三人游。
或是垂钓。
或是下棋。
偶尔也走走四艺。
或是又无聊了些,三人少不得也论道下……
当然了,所谓论道皆是苏寒在论。
陈落偶尔听听
太微却是提酒畅饮,连听也不爱听了。
陈落信道,也信佛……
当然。
说不信也可以……
只是他的道过于多,也杂。
什么都相信,什么都去碰,总有好处。
可太微却是不同了。
他不修道。
也不信佛。
他说……
“在下仅信自己…”
于是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外,任何道在他面前都不屑一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