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索伦神父面前的。
真是糟透聊回忆……
哎呀,本来想放松下精神,却想起更多乱七八糟的事!
啊,对了,起来……怎么加里要去那里面去找人?亚琛也在那里面?难道这个通道其实通往某处地下办公室或仓库之类的功能房间么?
再看看这个通道的下沉坡度,不太可能是通往一层教堂……
“嘿……”凯尔也回了声笑,接着问:“对了,伊珂,刚刚那男生是谁啊?你认识吗?”
“嗯。你还记得昨在实验室时,我和你过的那位朋友吗?刚认识不久的一位女孩,名叫妮卡,善良,乐观,却在9月13日碎石城的恐怖事件中无辜遇难。”我摇了摇头,对凯尔:“这位加里,就是妮卡的……好朋友,嗯,非常要好的朋友。”
是的,她和他的关系不幸止步于此。明明假以时日,应是一对有趣又令人羡慕的恋人才对……
“啊……”凯尔轻轻叹了一声后沉默下来,不知在想着什么,好一会才看过来,:“我能理解那种悲痛。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一定很痛苦。唉,愿圣主怜悯不幸的灵魂。”
“哦,他是圣神教徒吗?看他的衣装很像是修道者……”他似乎马上感觉不对劲,看到我点了下头,就马上改口:“那么,愿唯一真神怜悯……”
“愿无辜的灵魂得以安息,愿活着的人们不再迷茫。”我跟着,内心却涌上阵阵哀伤。
在这样悲伤却不可逆的结果面前,除了祈祷,还能做什么呢?逝去的灵魂,无论身体是否仍还“活着”,都不可能再以“原来的模样”回来了。
这时,门后的下沉通道中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嗯?
我转头看向门内,见到两个渐渐明晰的身影,仿佛从黑暗走向了光明。
“加里。啊,亚琛修士,你好。”待得看清来饶面容,我赶紧向他们打起招呼。
“你好,伊珂。”亚琛今也穿着黑色常服搭配白色长衣,就如上次在大教堂见到的样子。他应该已经从加里那儿听了我的来由,就直接切入正题:“索伦神父今上午都待在告解室。现在带你过去吧。”
“啊,如果索伦神父很忙的话,那我再等等,或是晚一点再来吧。”我知道那是圣神教徒向神父倾述和忏悔的密室,总觉得过去的话不太合适。毕竟我信仰淡薄,而且也并非圣神教派。
“没关系,走吧。索伦神父不会拒绝任何迷茫之人,无论任何身份或信仰。”亚琛面无表情地着这些话,就像医生给刚见面没多久的病人迅速定性并开出药方,接着就转而吩咐身边的加里:“你继续忙,我先带这个孩子去大教堂。”
“好的。”加里点了下头,转而看过来:“伊珂,那我就不送你过去了。”
哎?哎……哎?!
可是,我不是什么“迷茫”的病人啊!我想象中的今日场景,应该只是在东翼廊的中堂找一只靠背长椅坐下,和索伦神父闲谈或交流一下,如果因为今礼拜日信众太多的话,那随便找个稍微清静点的地方谈个几分钟也是可以的。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走吧。”亚琛走在了前面,又转过身朝我招了下手。他那神情自若的样子,就像是我已经被预定好接下来的行程……可我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但是……也无所谓。也许索伦神父今真的很忙。那就去那个告解室看看吧,感觉不合适的话,或还能换个地方……不过大概也不用,不过是想请教一下之前想到的问题而已。
只是,那个问题其实是关于宗教历史上的“特殊年代”发生过的大事,而且是专指圣明邪教!之前为什么会联想到这样的东西,一方面是觉得索伦神父这样的专业权威人士或许知道些少为人知的历史事件,另一方面的“直接理由”,却是因为假定了圣神教某个保守派别的信仰,诸如圣徒派,或许与历史上的圣明邪教有某种“信念上的共通之处”,那也就意味着能提供或为接近的解释及理解……
但这可不能随便出来。
毕竟,圣神教始终是正统教派,不过在今这个国家并非主流而已。也不论其中的哪个保守教派,若借由某个邪教徒的言语,就轻易将其与如今的邪教理念进行联系……真是不像话!
待会还要注意下交谈方式……
于是,我动身跟着亚琛走去。
注意到我跟上后,亚琛就转身在前面带路,与我们相隔了八九步远。
“伊珂……”身边的凯尔这时稍稍压低着声音,问向我:“你有什么迷茫吗……?”
“……”我一时不知怎么好,只好跟着低声憋了一句:“没有啦……”
“是吗?”他却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继续低着声:“如果有的话,可要告诉我。”
“而且。”他似乎放心不下,再用平常的语调多了一句:“要大声。”
啊哈……真把我弄无语了。
绕过北翼廊的北门和双子塔,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前方,西主门双子高塔雄姿清晰可见。
石板广场之上,一群白鸽展翅飞起,越过塔尖直上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