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与三年前的恐怖事件相类似的罪案,或许在月铃镇外也有各种流言传播,只是当我一个多月后来到碎石城读书时,舆论关注度有所下降而已。
不过,弥漫在民间的恐惧感应该没那么容易消散。就如7月17日在碎石城中南旧城区发生恐怖事件并致死6人后,就导致了谣言满飞。而今年提前开学后的7月底新学期班级活动,虽然地点是在西南旧城区,最后也只有我、蕾雅、舒亚、乔伊、瑞安和文森6个人参加。
而且,现在回想起来,我们6人除了舒亚外全是外地人,估计寒假也都待在自己家乡,其他几个男生之前应该没关注此类可怕事件及蔓延而来的恐慌气氛……当然,他们可能也是心比较大,还会讨论“案情”,至于随后引得对这种话题较为反感的蕾雅不高兴,而那还有其他原因……
现在,尽管想着可能报纸有提过今年6月的月铃镇恐怖事件“学生目击者”,但转念一想,那也没报道其具体姓名和主要经历啊……可听听索伦的反问,好像他知道我是“亲历者之一”?
或许,他是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一些情况。
虽然怀有这样的疑问,我还是如实回应:“是的,索伦神父。我和同学……有见过那些怪物。但幸阅是,我们都得以逃生。感谢……唯一真神的护佑。”
在这里大概不适合提及“圣主”。而且,我也只模糊地提到“见过”。如果遭遇,那就是怎么逃脱死灵魔爪的问题了。这恰恰是最难以解释且让人信服的细节,总不能是因为自己的异能吧……那我岂不是也成了某种“怪物”?
想起8月1日出庭作证时被那个律师安杰逼问的场景……真是心有余悸。
“是门外那名少年吗?”索伦的问话接着传来:“一个月前在市民广场见过。他叫什么名字呢?”
呃……
哦,刚刚亚琛进来告解室待了好一会儿,可能他跟索伦过还有谁跟我一起过来的事。
话,索伦关注的点可真多……感觉好像被询问的对象变成了我。
“是的,他叫凯尔。”我迟疑片刻,却不知该接着些什么:“我们……”
“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很勇敢,深受唯一真神的眷顾,这是圣缘,也是圣福。”一墙之隔的索伦却似看出了我的为难,也像是无意追问我们“见过”怪物后还遭遇了什么。
实际上,对于我口中的“怪物”……索伦好像也没过多关注,或询问其究竟是“什么”。
至于“唯一真神的眷顾”么……是啊,对于自己和凯尔如何逃脱死灵的袭击,无论是面对谁,就连敬爱的嘉妮老师,以及可信任的戴莎,我的解释也都引向“神迹”。毕竟,对于“普通人”,在恐怖的死灵面前,也真的只影神迹”才能拯救自己。
“谢谢,索伦神父。”我致谢于墙之后那份体贴的心意:“应该,我们也不是勇敢,而是幸运……感谢唯一真神的护佑。”
“不用妄自菲薄,孩子。你真的很勇敢,并且很有正义福时刻抱有怜悯之心,敢于直面死亡险境,这就是兼有寻常人难得其一的仁慈之心和非凡勇气,很了不起。”索伦的回应很快传来。
咦……这个评价是否也太高了?
不仅是如此!所谓“有正义副?从我刚刚的三言片语中,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更别提随后的赞词……真是不敢承受。
我不禁惊讶地看向眼前那堵墙上的中心洞,却无法窥见索伦此刻的神情……他为什么会这样?
“索伦神父,我也没做过什么……担不起这样的评价。”我赶紧回应。
谁知,索伦的回话,却让我颇为吃惊。
“不用谦虚,孩子。我听过你的事迹。月铃镇事件过去一个多月后,你克服了内心恐惧,勇敢地出庭作证,不畏无知的刁难,对抗强权的施压。看似弱不禁风的躯体之内,却有着不凡的勇气与坚韧的灵魂,令人钦佩不已。”
哎……
索伦早就知道我的“事迹”吗?除了我8月1日参加庭审的事,他还知道什么?
但是,毕竟是相对“公开”的庭审,当时除了“危险分子”、工会成员和工人家属被暂时禁止出庭外,旁听席也是坐满了人。就如后来,我和戴莎旁听过另一场针对工会领袖涉嫌策划聚能联合集团总部大楼爆炸案的庭审一样,难道索伦当时也在……?
于是,他也就知道我站上证人席后的表现和“证词”?
啊……那刚刚我的遮遮掩掩,不就成了自以为是的笑话吗?!
哎!此刻我竟开始感谢眼前那堵墙,免去了这会对质的尴尬……
想到这里,我便心翼翼地问一声:“索伦神父,8月1日月铃矿区案件那次庭审,你也参加了旁听吗?”
那次庭审时,旁听席坐满了人,很难分辨出谁跟谁,更何况都不是我认识的人。就算当时我站在证人席的视野更好,但如被密集视线聚焦的紧张感,让我既没空也无法去关注那些观众们。
然后,那次庭审结束后,我和戴莎默默无言地留到最后,也只有芙琳、莱特和菲利走过来勉强了些鼓励的话,但可能因为气氛太糟糕,最后都心情沉重地散伙了。
再后来,就是在法院大楼外广场的喷水池边上,我和戴莎一边等人一边看星空。本来是想陪她散散心的,最后却变成了奇特的理论交流。待得奥文过来后,一些不算太愉快的交谈后,就变成酒吧之旅了……
突然联想到那杯神奇的“夏日梦幻”。三个人,各投入一颗酒果子,就让原来的清淡饮料彻底变了“形态”……以及“性质”。
嗯……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索伦的答案随之而来。
“不,那我没有亲自去,只是后来有所听。孩子,你比自己所认为的更加坚强、勇敢且强大。”
“嗯……谢谢您,索伦神父。”我只是觉得这份赞赏过于隆重……这难道就是神父倾听教徒心声时的鼓励之举吗?
更没想到的事,我出庭作证的“事迹”也为他所知!而且,听索伦的意思,似乎他也比较清楚其中的情况……难道那的法庭上,有他认识的人在?
而我,就以某种方式被别人所关注了?而我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对了,后来戴莎还讲过一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