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辅公祏拿着虎符哈哈大笑,“西门将军大功一件,待我建国称帝后,必有厚赏”。
“谢辅公……什么?称…称帝?”西门君仪听清楚后便是大惊,“辅、辅公你要谋反?”
“什么谋反?”辅公祏啐骂一声:“这天下本就不姓李,我坐拥东南半壁江山,拥兵十余万,何不能学那宋齐梁陈,割据称帝?”
“这……”,西门君仪面如死灰。
“西门将军为我取来虎符,我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还望西门将军莫要自误”,辅公祏走近前来,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西门君仪。
西门君仪胆战心惊的应着,匆忙回府。
回到家中,一看见西门君仪这幅要死不死的模样,王嫊便知道出事了,一问之下,西门君仪全盘托出。
“好大的胆子”,王嫊惊怒不已,“他竟然背叛吴王”。
西门君仪颤颤不语。
“如此一来,我夫妻二人岂不是成了这贼子的帮凶”,王嫊心中无比悔恨,“愧对吴王啊”。
话音落下,王嫊曾的起身,抓起佩刀便往外冲。
“娘子不可”,西门君仪大惊失色,忙是拦住王嫊,“你我无兵无卒,你现在去找辅公那只有死路一条啊”。
“死又如何?”王嫊一把推开西门君仪,“宁死不作贰臣贼子”。
“你这一去,为夫和女儿定是难逃一死啊”,西门君仪悲戚说道,声音哽咽,“辅公大怒之下,定是灭我们满门,不仅女儿性命不保,历阳王家亦有可能遭受牵连啊”。
听得这话,王嫊怔住,两行清泪流下。
良久,王嫊慨叹道:“此生恨不为男儿身”。
而后转身扶着西门君仪坐下,面对面郑重的说道:“郎君记住,辅公祏必定兵败身死,你将辅贼给你的手书藏好,必要时刻,去向朝廷揭发,务必保全自己”。
“娘子,你要作甚?”西门君仪大惊,伸手抓住王嫊肩头。
王嫊一把将其推开,转身拔刀便是挥刀自刎,兵刃跌落在地,在深夜格外刺耳,奇女子气绝身亡。
“娘子!”西门君仪大为悲痛,伏地痛哭。
不知过去多久,西门君仪缓过神来,坐在原地思索,走到桉桌前,将辅公祏那道亲笔手书仔细用油纸包裹起来,并敲出一块地砖,将其放在砖下压着。
做好这一切后,西门君仪高声喊道:“来人呐”。
一夜慌乱。
翌日,辅公祏听闻消息后亲自上门查问,西门君仪怯懦的将前后缘由全部道出,当然,有些部分略过。
辅公祏冷哼一声,便是转身离去,西门君仪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辅公祏全盘接受江淮军后,便是直接宣告起兵反唐,建国称帝。
定都于丹阳,国号为宋,改元天明,设置百官,修缮陈朝建康宫,遵循陈制,拜左游仙为兵部尚书,兼东南道大使。
其余部将,皆有封赏。
起兵当日,辅公祏命部将徐绍宗攻打海州,部将田慧亮屯兵博望山,部将陈正通屯兵青林山,并用锁链横江拦截,试图凭借江河之险来抵抗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