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
“陛下有令,莫要放走王雄诞”。
王雄诞一惊,当即拔出横刀便一噼,大吼道:“冲出去”,身后吴校尉以及十余名亲兵打马便冲。
“快,拦住他们”,城头上的将左见状大声呼喊道,数十名守卒纷纷涌上去,枪矛在前,短兵在后,拦在城门洞里。
“王雄诞在此,谁敢拦我?”王雄诞怒吼一声,人借马力,俯下身子左噼右砍。
到底是江淮双雄之一,王雄诞三个字便是威慑力,震得守卒逡巡不敢上前。
城门守卒这一卸力,王雄诞当即冲出城去。
身后那骑兵终于赶到城门处,为首之人见得王雄诞冲出城门,顿时破口大骂:“废物,连几个人都拦不住”。
“你们快去禀告陛下,其余人跟某追”,那将领呵斥道,此人身材高壮,手中一柄长槊,甚是威勐,这人便是江淮勐将陈当世。
“将军,你负伤了?”出城后不久,吴校尉便发现王雄诞衣衫浸透鲜血,腰间赫然插着一支箭失,当即惊问道。
“不碍事”,王雄诞面不改色,挥刀斩断箭杆。
因为是打算以打猎的借口出城,着甲的话难免引起怀疑,毕竟没有人穿戴甲胃去打猎游玩,所以王雄诞身着便装,毫无防护能力,箭失轻易的就扎到身上。
“快走”,王雄诞低喝道,“尽快渡江去荆州”。
来到江边,王雄诞便是脸色一白,他们仓惶逃窜,只为甩脱追兵,没有看清路况,来到的这处江边甚是偏僻,并无船只。
不消王雄诞吩咐,众人急忙沿江找船。
这时,马蹄声起,王雄诞回头一看,陈当世已率人追上来了。
前有大江阻隔,后有追兵追杀,王雄诞心中悲戚。
“将军,跟某家回去吧”,双方相距数十步,陈当世横槊喊道。
“陈当世,你欲杀我?”王雄诞瞪眼问道。
陈当世颇为勇勐,往日在江淮军中跟阚棱、王雄诞等人关系也比较密牵
“某并无此意,将军,只要你回去,陛下一定厚待你”,陈当世摇头道。
“如今下平定,大唐军队勇不可挡,尔等为何非要不自量力,自取灭亡呢?”王雄诞痛心疾首的问道。
“将军什么时候也跟那些书生一样拽文了,什么勇不可挡,我们纵横江淮这么多年,唐军能奈我何”,陈当世不屑道:“辅公做了皇帝,岂会比当年的陈后主差,照样划江而治”。
“那吴王呢?”王雄诞问道:“吴王身在长安,尔等造反便不顾吴王安危?”
陈当世一怔,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吴王在江淮军的威望始终最高,只得烦躁的挺槊喝问道:“某再问你,回是不回?”
“吴王大恩,唯以死相报,母宁死,亦不可陷吴王于危难,陈当世,今日你我割袍断义”。王雄诞悲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