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洮漳的虞军刚散了早训回营休整,众人刚出小门看见一人一马正往校场来:“将军!”
秦固示意众人别出声:“殿下还在?”
军官会意憋笑:“在,还练着呢,殿下这几日可用功了。”
“行,都去歇着吧。”
说着秦固将马交给卫兵:“传令所有飞骑两个时辰后随我去兴蜀。”
“是!”
缓步进去只见南时身着制式短袄上好弓弦拿了几只无头箭杆,拉满弓的一瞬间收了回去,秦固心一惊脚刚要迈出去,南时又拉满弓果断放箭正中八十步外的靶心。
秦固这才放下心拍手走过去:“再来!远点!”
南时自然不想在他面前丢脸深吸一口气瞄准百步外的草靶稳稳拉开弓,照靶心偏了一点。
“不错,今日风大,若是带箭头就不会偏了,冷了吧。”说着就要解披风
南时却不服又发了一箭才肯收弓:“将军就别哄我了,靶子到底还是靶子,若是敌人差一点命都没了。什么时候动身?”
秦固看她右手微颤显然是用过力牵动了伤口,接过弓轻轻捏上她的肩膀:“不急,午时再走。”
南时还在逞强:“我没事,随时都可以!”
秦固笑着拉过她的手走出校场:“赶了这么远路我不得歇会儿?”
“啧,还真是我思虑不周,我给将军喂马就当赔罪了。”
秦固脸色一沉将人拉回来:“殿下还没问臣累不累,饿不饿……”
南时连忙哄他:“好了好了,一会儿叫大伙去领口粮。将军,平心而论我做的还不错吧?”
“嗯,殿下是越来越懂我了,再接再励!”
“管将军他们没回来?战果如何?”
“这,说来话长。”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秦固也不敢太过分,两人并肩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战事。
南时听得皱起眉:“他们……可信吗?”
秦固笑了笑:“这个该是他们想的,一叛再叛可是大忌,今日豁得出脸皮来日就要搭上性命,罗北庭就是最好的下场。”
到了营房秦固想跟进去,垂眼看到自己一身血污转头先回了自己屋:“换身衣服,等我!”
“那我去把口粮领回来。”
屋里的景象着实让他愣了一下,屋子显然被收拾过两个包袱整整齐齐放在榻上,打开小包裹衣物也都重新洗过还有淡淡的烟火气,这就是廿哥说的好日子吗?
想想南时身上的伤,秦固心里五味杂陈卸甲将脏衣裳单独包了,换好衣裳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接着就是温和的叩门声:“将军,干粮!”
秦固系着腰带拉开门:“进来吧,你给我洗的?”
“看着有点脏了顺手的事。”南时不以为然放下口袋找了地方坐下看他:“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