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项兄。”
华杰也很礼貌,抱拳拱手,然后跟着项任夔向站外走去。
只是心里不免嘀咕:矫老哥只告诉我,他的老友叫“向钱看”,就已经够有个性的了。
没想到,孙子更有个性,竟然叫“向日葵”。
就这身板,哪里有半点“向日葵”的亚子,我看倒有点“像狗熊”。
嗯,不吹不黑,这货比狗熊帅多了。
半个多小时后,项任夔和华杰下车,走进一栋别墅大门,那名男子则是开着车离开了。
“爷爷,我把人接回来了。”
一进门,项任夔便扯开嗓子喊着,很随意,很轻松,不再有那种强大的威压感。
只是那音量,委实太大了点儿,真真是……
“喊什么喊,我又没聋。”
结果,一个比项任夔嗓门更大的声音骤然响起。
远远地,华杰都觉得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妈诶,这爷俩,都是属炮筒子的么,他们家里人,怎么受得了?
这也就是住别墅,住楼房的话,邻居们还不得天天投诉?
又走几步,来到客厅,华杰终于见到了,那位矫牧之的老朋友。
彭城修炼者世家,霸王项家的老爷子,项乾阚。
刚才听到那炮筒般的大嗓门,又有项任夔这个模板,在华杰的心中,基本上已经把对方定义为,老年版的项任夔了。
人高马大,粗壮如熊,说不定还是一脸胡子。
总之,应该是那种,雄壮豪迈型的。
结果一眼看去,却大出华杰的意料之外。
花白头发,白净皮肤,虽然坐在那里,腰杆依然笔直。
体型也没有项任夔那么夸张,虽然坐着不好准确判断身高,但目测也就是一米八多的样子。
与华杰的身高差不多吧。
嗯,在他们那个年代,也算是高个子了。
看脸庞,笑眯眯的,慈眉善目;
看坐姿,腰杆挺拔,不动如山;
看气质,却又带了一份儒雅和睿智。
反正,跟华杰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项爷爷……”
心中诧异,礼数却不能失,华杰礼貌的叫人。
他跟矫牧之是忘年交,怎么开玩笑都行。
却不能仗着自己跟矫牧之的关系,就对项乾阚没礼貌,甚至开口就叫老哥。
论年龄、论辈分,矫牧之、项乾阚本就是他爷爷辈的。
“来了?坐、坐吧……”
项乾阚笑呵呵的开口,这会儿嗓门却出奇的十分正常,温良和善,令人感到一丝亲切。
这不科学。
已经做好振聋发聩心理准备的华杰,不禁感觉有些愕然,但随即恢复正常,一笑坐了下来。
“你不错,矫老头眼光不错……”
项乾阚打量着华杰,微笑道:“小伙子挺精神,喝茶么?桌上有,自己倒。”
“谢谢!”
华杰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品了一口,赞道:“好茶!”
然后下一句,便原形毕露,这货竟然笑着问道:“这茶太香了,贵不贵,能不能送我点儿?”
虽然有些无礼,但却显得那么自然。
就像被宠爱的孙儿,在跟爷爷玩闹,索要爷爷的珍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