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木君……”
霜月遥呆呆地看着白川。
白川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或许律师小姐应该考虑换一个雇主,至少也要品行良好的。”
竹泽吉充冷笑道,“我每年给她们律所多少钱你知道吗?你以为你这么说她就会感激你吗?哈哈,她晚上还不是会乖乖到我的别墅里,求我原谅。”
他似乎想用这种话来刺激白川,在白川这里找回一点颜面。
霜月遥忽然捂住了嘴巴,“对不起,竹泽先生,您让我觉得,很恶心,我会向前辈说明,您的案子我不会接,我也不会拿您一分钱。”
“可恶的女人。”
竹泽吉充彻底愤怒了,他还想动手,却被白川再次抓住了手。
“假如现在想回警视厅喝茶,别客气,和我一起。”
“放开我。”
竹泽吉充好不容易挣脱了白川的束缚,狗一般狼狈地窜进了豪车中,命令司机立刻开车。
他需要想办法自救,同时用自己的办法,找出杀害女儿的凶手。
“遥小姐,收购案谈得如何了?”
“还在进行之中,请再给我一周的时间。”
“没问题,你没事吧?”
“没有,我只是被那个男人恶心到了,我猜想他一定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否则仓木君这么温柔的人,不会对他这么反感。”
霜月遥认真地说道。
“确实,能让遥小姐脾气这么好的律师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一定是个恶心的男人。”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霜月遥幸福度+10】
【霜月遥当前幸福度80】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我遇到什么困难,你总是第一个出现帮助我的人,谢谢你,仓木君。”
“遥小姐,我其实有改变,你看不出来吗?”
“嗯,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不少。”
霜月遥竖起了大拇指。
白川点头,表示赞同,“那倒是真的。”
“我要回律所了,仓木君,有空我请你喝咖啡。”
“好的,遥小姐。”
“不要再叫我遥小姐了,叫我姐姐或许小遥都可以。”
霜月遥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白川颔首,“…小遥…律师。”
叫姐姐真的叫不出口,太羞耻了。
况且还有一位仓木优子,在前面排队。
白川勉为其难,喊出了亲昵的小遥。
霜月遥虽然对后面的律师两个字有些介意,但他既然已经妥协改了称谓,她也就不再计较,
“仓木君,我律所还有事,改天见。”
“小遥律师再见。”
两人告别后,白川目送她曼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警视厅门口。
姐妹俩的身材就是两个极端,白川单纯地成为了一位球迷。
回到警视厅后,白川第一时间是询问中山静司的情况。
“刚刚询问的时候,就发现你有些反常,中山君是不是中午没有吃午饭,或者太累了?”
白川关切地问道。
中山静司摇头,“仓木君,那个福利院我知道。”
“?”
白川疑惑地看着中山静司。
“三枝鸦福利院,我有印象,我小时候,好像就是在那所福利院生活的,但我对那个福利院的印象很浅。”
“为什么?”
白川与中山静司在警视厅过道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一人捧着一杯热咖啡。
中山静司敲了敲脑袋,
“小时候生过一次病,发高烧,烧退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所以只有个大概的印象。”
“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你提过?”
白川喝着咖啡,与中山静司聊着天。
“大概是六岁的时候吧,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晚上就发高烧住院了,醒来就很多事记不清楚,童年的回忆,大多都是一些片段,但是福利院的名字我记得,我是被父母领养的,我曾经的名字就叫柴田洋辉。
“但我不记得自己曾经逃走过,也没有掉下悬崖的记忆。
“更没有在福利院中悲惨遭遇的经历。
“我记得福利院里的孩子们都很友好,老师和神父也很慈祥,似乎经常带着我们玩游戏。
“妈妈告诉我,她在福利院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特别亲切,所以才把我带回家的,她说我回家的时候还舍不得福利院,一直在哭鼻子。
“所以我在想,刚刚竹泽吉充是不是在说谎,我不记得他做过福利院的神父。”
“那为什么他说这些的时候,你没有质问他?”
白川问道。
中山静司双手捧着咖啡杯,低着头,“因为我也不确定,那段记忆太模糊,我不确定究竟是我弄错了,还是他在说谎,而且,仓木君不是说过,让我不要随意打断你们的谈话吗?”
白川愣了愣,发现中山静司真是意外的听话。
就连自己说的话他都能完全遵循,大概父母对他的嘱咐,他一定也会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我们可以问问你的父母,也许他们可以解答我们的疑虑。”
白川可以确定的是竹泽吉充没有说谎,那么问题应该就出在中山静司身上。
看得出他也没有说谎的痕迹,那说谎的只可能是他的父母,究竟是出于保护他,还是另有目的?
“很不幸的是我已经没办法问他们了,他们三年前就去世了。”
中山静司略显伤感地说道。
“抱歉,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嗯,他们在滑雪的时候遇到了雪崩,如果不是因为哥哥让我和他一起去买饮料,我和哥哥可能也会死于那场雪崩。”
中山静司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一些,“他们的死,不是意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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