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
“芳菲，醒一醒。”麦客轻柔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嗯～？”熊芳菲迷迷糊糊地捂着头，嘴里嘟囔着，“让我再睡会儿～”
“我得出去一趟。”麦客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熊芳菲的声音里夹杂着迷茫。
“去帮你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麦客用了个轻松的比喻，“给你擦屁股”。
“我的屁股在这里呢...”熊芳菲迷糊中还不忘幽默一下，尽管她的笑声有些生硬。
“好了，别闹了。”麦客轻声斥责，“赶紧起床吧！”
“哈哈...”熊芳菲想笑，却因为醉酒而笑得有些勉强，“头好痛啊！”
“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呢？”
“我也不想的...，呜呜～！”熊芳菲的声音渐渐低落，带着一丝哭腔。
麦客轻轻地将熊芳菲的手机电源关闭，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
“你妈妈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快回她一个吧！”麦客提醒着。
“不想回！”熊芳菲任性地答道。
“如果你不给她回电话，你妈妈可能会担心到以为你被人拐卖了呢！”麦客半开玩笑地继续劝说。
熊芳菲虽然头疼，但还是被麦客的话逗笑了，她捂着头，表情中透露出笑意，但又因为不适而难以真正笑出声来。
“要不，你帮我跟她说一声...”熊芳菲努力地睁开眼睛，又沉重地合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请求，“好吗？…”。
麦客没理她，转身为熊芳菲准备了一碗营养粥，早上的时候已经给她喂过醒酒茶。
“呃～！大佬～”熊芳菲摇着头，闭紧了嘴，“我真的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一点。”麦客在熊芳菲开口说话的瞬间，趁机给她喂了一口粥。
“不要...”熊芳菲抗议着。
但麦客无视她的抗议，又喂了她一口，“你得吃点东西，你一晚上没吃东西，身体的热量都快消耗完了。”
“啊啊啊...”熊芳菲发出了无奈的声音，尽管不情愿，但在麦客的坚持下，还是开始慢慢吃起了粥。
时钟的指针已悄然滑过正午十二点，熊芳菲依旧显得有些无精打采。麦客坚持喂她吃完了营养粥，随后又细心地为她擦了擦脸。
熊芳菲带着一脸迷妹般的表情，痴痴地望着麦客。
麦客却一盆冷水浇下，直截了当地说：“刘总已经抵达BJ了～”
“啊～”熊芳菲一听，急忙想要坐起身来，“老刘会不会当面骂我？”
“哈哈…！骂你？那都是小事～”麦客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轻松地回答，“你今天下午就在酒店好好休息吧～”
“我真的不用去吗？”熊芳菲有些不安地问。
麦客轻轻在熊芳菲的额头上拭了拭温度，“就算你没有喝醉，原本也没打算让你去。”
“为什么啊？”熊芳菲的眼中满是疑惑。
“昨天的聚会更像是家宴，主要是私下里相互认识一下，”麦客边说边为熊芳菲掖好被子，“而今天，才是真正的拜访领导，需要实打实地交流，探一探可操作的空间。”
“好吧～”尽管这么说，熊芳菲还是尝试着想要坐起身来。
“啊～”麦客轻轻一指点在熊芳菲的额头，便让她刚刚撑起来的身子又躺了回去。
“你就乖乖躺着休息吧！”麦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熊芳菲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片段。
麦客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熊芳菲，“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记得我跟司长喝完酒后，还唱了一首歌？”熊芳菲试探性地询问，希望麦客能帮她确认那些模糊的记忆。
“然后呢？”麦客反问，似乎在引导熊芳菲继续回忆。
“大佬，你先回答我，是不是这么回事？”熊芳菲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麦客似乎在确认，又似乎在庆幸。
熊芳菲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麦客边说边自顾自地收拾起客房里的一片混乱。
“有没有唱歌，我也不太确定了…”熊芳菲皱着眉头，头痛的感觉再次袭来，“啊…头真的很疼！”
“你就好好躺着吧。”麦客轻轻拭了拭熊芳菲的额头，然后起身朝客房外走去。
熊芳菲嘟着嘴，带着一丝花痴般的目光，目送麦客的背影。
“大佬，你什么时候回来？”熊芳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
“晚上吧～”麦客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便径直离开了客房。
“大佬，你晚上可要少喝点酒啊！”熊芳菲叮嘱道。
“知道了！”麦客的声音从门外客厅传来。
麦客望着熊芳菲的房间，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如果不是因为熊芳菲去法国观看艳舞秀，他们也不会这几天里东奔西走，频繁应酬。
“大佬，你还在吗？”熊芳菲听到从酒店套房客厅传来的敲击键盘声，便问道，“你几点出发呀？大佬～”
麦客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瞥了一眼时间，“我两点出发。”
“哦～”熊芳菲轻声应着。
麦客抬头望向客房门口，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回忆昨晚的情景。
昨晚，部长特意提醒熊芳菲少喝些酒。然而，在陪麦客敬酒后，她似乎被大家的劝酒声所感染，情绪高涨，坚持要满杯再敬一轮。
BJ的酒桌上流行的是高度数的白酒，即便是麦客这样习惯了应酬的人也感到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说熊芳菲这样不经常饮酒的女生了。
４
麦客对今天正式拜访的结果，其实心中并没有太多把握。
在陶社长的精心安排下，麦客带领着圆橙娱乐的刘总经理、艺人事业部的汪总以及几位管理层成员，一同出发了。
原本计划中，圆橙娱乐的法律顾问也应参与此次拜访，但由于他们是外聘单位，麦客最终决定不予邀请。
麦客认为，如果拜访的目的是为了讨论法律问题，那么根本就没有必要进行拜访，对方也不太可能接受。
他们首先参观了负责监督媒体、网络和文化传播相关机构，并对新闻、出版、电视和电影进行审查的主管部委。
大家在会议室接受了党史领导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宣讲课程。
整个参观和学习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刘总一行人哪见过这种场面，个个正襟危坐、汗流浃背。
“麦总，我真没想到，这学习的氛围比我参加高考还要紧张。”在大家跟随讲解员参观宣传部委的历史墙时，刘总贴近麦客的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确实，我也是汗流浃背。”汪总轻轻抖动着自己像似湿漉漉的衣物，同样小声地附和。
“这是陶社长特意安排的，大家再坚持一下咯！”麦客理解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对于这些民营企业的管理层来说，他们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样严肃的意识形态教育。
“……”
“好的，大家请到会议室稍作休息。”党史讲解员在结束参观后，引导着一行人回到了会议室，“麦总、刘总，请两位跟我来。”
“刘总，请～。”麦客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随即跟随麦客的步伐，走出了会议室。
“麦总、刘总，领导已经在办公室等候，请进。”讲解员在办公室门前停下，恭敬地邀请他们进入。
麦客与刘总步入了一间标准化的政府领导办公室。刚一进门，便看到办公室主任的座位，她正站起身来，引导来宾们入座。随后，她便走进领导的办公室去请示，而领导办公室的一侧，还设有一间小型会议室。
“小麦，你来了？”部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亲切，他随着退出办公室的主任一同出现在门口，亲自迎接麦客和刘总。
麦客伸出手来与部长握手，部长则向办公室主任点头示意，“接下来的15分钟内，请不要打扰我们。”
“明白了，部长。”办公室主任应声答道。
“来，这边请，小麦坐。”部长一边引导麦客进入办公室，一边示意他坐下，随后又转向刘总，礼貌地请他也入座。
麦客等到刘总确认位置，才缓缓落座。
“小麦，参观的感觉如何？”部长转向刘总，询问大家的参观体验，同时面带歉意地补充道，“不好意思，我这15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
“部长，真的很抱歉，打扰到您了！”刘总双手合十，脸上写满了诚意。
部长带着温和的微笑，对麦客说道：“我们应当深入学习党史、马克思主义理论，并且熟悉我们的政策法规，这对于我们未来工作的开展是非常必要的。”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麦客和刘总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
“小麦在这方面的知识基础还是很扎实的。”部长接着说，“小麦提出要带领你们这样规模宏大的娱乐集团来我们这边参观，我说，可以嘛……”
“部长领导，我们此行受益匪浅！”刘总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回去后我们一定会认真贯彻和执行我们学到的知识，特别希望能有机会定期来这里学习。”
部长哈哈一笑，这个爽朗的笑容让刘总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
“……我们的任务是要从宏观上指导精神文化产品的创作和生产，确保它们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