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利军方指定的正牌殿后部队早已在与帝国军的正面作战中被击溃,而罗德和锐恩加入的这支临时成立的“新殿后部队”虽然是今天才抵达森林营地,他们存在的消息却早已被先一步逃到此地的难民们带了回来,并随着议论和祝福传遍了整个营地。
虽然殿后殿的不是通往萨登堡的大路、拦住的也不是帝国军主力,但对限于这个营地的同路难民们而言,他们就是救世主。
“唔,好吧,既然是参与了殿后战斗的勇士,那我卖你这个面子。拿一个金币来,你就可以为这小丫头抵罪!”
开价一个金币其实多少有点为难人的意味,然而对罗德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但锐恩拦住了他。
“别露富。”猎手小声道,随后转身向那主事人走去。
他检查过罗德的包裹,自然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在这人多眼杂的难民营里,要是一伸手就掏出个金币来,只怕会惹来麻烦。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猎手用一把银币拿下了这场赎罪罚款。点头示意过后,套在那女孩脖子里的绞索被取下,绑住手脚的绳索也被割开,女孩站在绞刑架下犹豫了会,被人朝罗德推得踉跄了一把,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另外两人的行刑开始了,罗德不想看人被吊死的模样,别过头向人群外走去。
“你不必跟着我,我只是替你花钱消了罪,可不是买下了你。”
片刻之后,发现那瘦小女孩正像跟屁虫一样缀在身后的他主动开口。
“可是我没地方去啊。”女孩吸了吸鼻涕,可怜兮兮地说。
“你把她救下却不管,她下场说不定比被吊死还要糟糕。”锐恩鄙夷中带着点幸灾乐祸,“你给了人第二条命,就应当负起些责任来,不然不如不救。”
“算了。”罗德有些头大,自己的回家路还没着落呢,“你叫什么?”
“尼基塔。”
“嗯,尼基塔,你不是在萨登堡门口乞讨吗,怎么到这来了?”
“我……我原先跟着大哥……不是,跟着前大哥混。我们把讨来的钱给他一半并提供信息,他负责罩我们。”尼基塔迅速开口回答,毫无隐瞒,“但有一天,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去看正在举行的比武大赛。我洗了澡,穿上了最干净的衣服,然后出门前被大哥看见了。他当时喝了酒,把我拽到一个角落里对我说,我长大了,是时候让我知道做女人的滋味了……然后他开始撕我的衣服,想要干我,我吓坏了,摸到他腰带里插着的小刀,就拿起来……在他石更起来的几把上划了一刀,趁他捂着那玩意惨叫的时候跑掉了。”
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有如此刺激的经过,罗德有点目瞪口呆了:“然后呢。”
“我前大哥在萨登堡黑白通吃,势力很大,我不敢躲在城内,就跑了出来到其他地方继续乞讨,结果正好遇到打仗,跟着人流不知怎的就跑到了这里,然后就是你们今天遇到我时的事情了。”
“我觉得你应该让他干的。”锐恩轻蔑地说,“那样就成为大哥的女人了,何必这样颠沛流离吃尽苦头。”
“谁说不是呢……”尼基塔嗫嚅着,嘀咕了些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少年,“现在你就是我新大哥了,如果你想要干我……”
“停,打住。”罗德立刻打断,“我不是为了干……做那种事才救你的,另外,我也不是你大哥。”
“好的大哥。”
罗德翻了个白眼,没再继续争辩,锐恩则在一旁耸耸肩:“行了,扯淡等会再扯,逛一逛营地吧,我想吃点有油水的玩意,再洗个澡,身上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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