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总管此行前来,除了视察咱们茸城风貌,还肩负着什么重要使命?我等虽然退休赋闲,却一定鼎力支持!”
持杯带笑的问出问题的,是一位笑容可掬的老妇人,她坐在主桌的末位,作为茸城本地商界代表,算是破格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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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问出这样一句话,其中自然包含着许多重意味,而在众人细细咀嚼之时,却听莫雨轻笑一声,说道:“妾身只是依国主之命行事,为国主大人鞠躬尽瘁就是妾身唯一的使命。”
而后,不待有人接话,她便主动将话题转开。
“今日此桌为何不见余万年?”
老妇人解释道:“余老板他今日修行出了岔子,不得不在家中温养,所以才命我代为前来……”
莫雨却没听她继续解释下去,只是有些好笑地说了一句:“哦,妾身还以为,他是因为儿子出了岔子,所以才不来的。”
霎时间,喧嚣的总督府内变得鸦雀无声!
——
与此同时,茸城书院,沐雨楼的地下灵室中,正有一对父子,默然以对。
余万年盘膝坐在一只蒲团上,手中捧着一本图谱,目光却不在图上。
他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地小儿子,正如余小波也在静静地注视他。
自余小波揽下收治石街的工作后,父子二人已经很少有这么安静相处的时光了。
只是,这份静默并没能持续太久,随着一阵悠扬的夜钟声从不远处响起,余小波忽然咧嘴笑道:“你不用去总督府赴宴吗?”
余万年说道:“不必,那边我已经让胡裳代我去了,她是波澜庄这两年的实际主理人,有资格暂代我的位置。而顾苍生恰好真要临时闭关,那么能代表波澜庄出席的,其实非她莫属。”
余小波听了,却说:“但总归是你本人到场才好。”
“对。”
余小波又说:“你,没必要把自己假扮得仿佛重视家人之爱,你最心爱的女人重病之时,你从来没有出现过!”
余万年点头:“对,但她死时,我有去看她。正如我现在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