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她转身追着贺君与去了,“贺律师,对不住啊,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别放心上。”
贺君与就不明白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呢?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认错倒是挺快。”
夕阳下沉,天空像打翻了颜料盒一样,金红金红的,被长长的胡同切割成狭长的形状。
景书走在他身边,没听出嘲讽来,眯着眼睛笑,“这有什么呀?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错就认呗。”
贺君与实在忍不住了,低头看她,“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性别有什么误解?”
景书瞪着圆圆的眼睛,“没有啊!戏曲里都唱,谁说女子不如男。既然男人可以敢作敢当,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贺君与点点头,加快了步伐。
你说的都对,请你离我远点儿!
他动了动肩膀,这可是第二遭了,昨天挨的仿佛还隐隐作痛。
可某人完全没有滚回家的意思,还屁颠颠跟上来追问,“贺律师,那你说说,我错哪儿了?下回我改!”
贺君与觉得自己遇上职业生涯中的劲敌,这世上能把他气吐血的人没有,只有他气对方律师的,但长此以往,他保不准会在景家这粗鲁女孩面前吐血而亡。
“你不知道错哪儿你先认了?”贺君与今日份不明白乘以二。
“那不是……我妈给训练出来的吗?不管有没有错,先认错,我妈的棍子就下不来了。”景书好奇地眨眨眼,“一看你就没挨过揍啊,你是不是从小就特别乖?”
贺君与对她的话题一点兴趣没有,只是不想回去看见那一屋子人,所以朝着夕阳的方向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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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