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结结巴巴的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如果后面还多了一句,这该死的爱情。
那就太完美了。
此刻,苏亦也想说一句,这该死的缘分。
因为,当苏亦拉着沈明离开中山纪念碑到中山纪念馆的时候,又再次遇到刚才的四个中大学生了。
更加让苏亦无奈的是,他作画的时候,这四人又围了上来。
场景重复。
宛如回放。
沈明皱着眉头,拦在前面,对着俩个男生说,“怎么着,没完没了了,是吧?”
俩男生摇了摇头,然后望向白裙女生。
女生说,“学长,我们是过来道歉的。”
沈明也不好继续拦人。
怎么说也是中大的学妹,娇艳如花,他也不好拒人千里。
这一次,苏亦没法无视,望着走在前面的白裙女生,“好巧,又见面了。”
白裙女生,莞尔一笑,“好巧,我叫白槿,白槿花的白槿,中大历史系大一的学生,特意为刚才在纪念碑发生不愉快的事情,给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
苏亦摇头,“只是一个小误会,不需要如此。”
他刚继续作画。
后面的两个男生中较为高瘦的男生,才在毒舌姑娘的拉拽下过来,跟苏亦道歉,“同学对不起,刚才我口无遮拦了,没有恶意,希望你不要见怪。”
苏亦不见怪,“不打不相识,我刚才匆忙离开,确实有事,也希望诸位能够谅解。”
看在中大的份上,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未来,估计自己跟中大师生,会经常打交道。
毒舌姑娘顺着他的话说,“那现在呢?总该有时间给我们画一幅画了吧。”
苏亦点头,“这个可以有,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这四人,还真的就一直站在他的旁边,不动了。
显然,这四人的道歉诚意挺足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真喜欢苏亦的作品。
中山纪念馆跟纪念碑一样,都是单体建筑,只有一栋47米高的建筑物,并没有其他,除了前面的中山先生的铜像。
苏亦在画纪念堂主楼的时候,并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如果不是换多个角度作画,还能结束的更早。
画完,收起画纸。
苏亦望向白槿,“想要什么画?建筑素描不能给你们,我要写调查报告用,但其他的可以,比如我可以单独给你画一幅,或者给你们四人一起画一幅也行,太多就不行了。”
白槿还没说话,旁边的毒蛇姑娘就说,“你先给小白画吧,她很喜欢你的作品。”
白槿却摇头,“一起画吧,留个纪念。”
其他仨人也没反对。
然后,在苏亦的示意下四人成排。
背景则是纪念堂主楼。
“站着就可以,不需要一动不动,可以笑,主要还是神似,没法形似,毕竟不是人物素描。”
苏亦说完,就开始作画。
二十分钟后,一幅四人游纪念堂图成型。
“这么快?”
四人迫不及待地走过来看画。
苏亦笑,“就是这么快。”
他刚才已经画了好几张纪念堂的素面图。
背景大同小异。
不需要观察,按照印象就直接可以把背景勾勒在纸张之中,唯一需要花时间的反而是四人的人物形态。
然而,他追求的是神似。
重点还是放在绘画四人的衣服之中,五官嘛,更多是一种抽象的画法。
“还别说,挺像的,把我们小白画的真漂亮。”毒舌姑娘说。
也不知道她咋看的,从一幅四人素面图里面单独就看出来白槿的漂亮。
两个男生对着画板上的素描画,也朝着苏亦竖起大拇指,“哥们,真牛。”
之前说苏亦是故意用画画套路姑娘的家伙,还感慨,“都后悔当年没学美术,而是学历史了。”
毒舌姑娘,“历史怎么了?历史招你惹你了?自己不学无术,不要怪历史。”
呛得这哥们,不敢继续发言。
倒是白槿观察得挺细致的,“院子里面的木棉花,怎么花开了?”
苏亦解释,“下意识的添加些点缀,主要是觉得木棉花盛开的纪念堂才是最美的画面。”
广州的市花是木棉。
而中山纪念堂的木棉花则被称为木棉王,也被称为中国最美木棉,拥有三百年多年的历史,是纪念堂中最美的点缀之一。
三四月份,木棉花开的时候,树上花红似火,树下花不褪色,过来这边游玩,说不出来的美丽。
只不过现在六月份,错过了花期,苏亦才下意识在画作里面添加。
白槿笑,“画家真好,只是木棉虽美,寓意却伤感,木棉花开,花开千年,叶落千年,花与叶生生相错。”
嘿,还挺文青的。
苏亦说,“木棉可是英雄花,红红火火,生机勃勃,更加重要是娇艳夺目,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也是轰轰烈烈的,何来伤感。”
如果搁后世,说不定姑娘就来一句,直男癌。
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