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看着厉朝峰身后的矮小男人，仔细打量着，嘴角微笑。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人？”
厉朝峰点头，云从龙的确是他在找陆上龙王之前就找到的。
而这段时间里，云从龙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而是替他招募了无数水手，作为自己执掌神龙帮的手脚。
背着双手，厉朝峰看向远处。
“我的武功足够成为镇江龙王，唯一缺少的威望。”
“找陆上龙王，不过是希望大家回忆起我的身份。”
陆小凤微笑：“所以你一路在演戏？”
厉朝峰摇头：“我的确想知道神龙帮三千子弟到底是靠什么养活自己的。”
陆小凤懊恼拍了拍脑袋：“我就知道！”
知道了厉朝峰的目的，陆小凤开口招呼起来。
“云帮主，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云从龙听着陆小凤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直接掀开了面具，对着陆小凤点头。
“能在这么短时间猜出我，果然是陆小凤。”
看到熟悉的面孔，陆小凤连连摇头，他只是有些猜测，现在得到了确认，眼神无奈看向厉朝峰。
“看来今天这件事，你只是想用龙王令知道谁真心希望你保护神龙帮，又有谁并不希望你成为龙王。”
“只是我很好奇，既然云帮主一直在你身边，他活着不是更有用？为什么还要找老头帮你。”
厉朝峰笑：“因为死了的云帮主比活着的云从龙更好用。”
“云从龙没死，他就该回到神龙帮，可惜他回到神龙帮，我就不好做龙王了。”
陆小凤摇头：“为了这种东西，我们一路跑东跑西，不嫌麻烦吗？”
厉朝峰脸色温和：“麻烦一点，总比死人好！”
陆小凤认同，能少死人，多跑跑，也不会太累，但他还是继续追问。
“可你已经成为了狴犴龙王，为什么还不开心。”
厉朝峰本来温和的表情停止了，看着陆小凤一脸好奇的表情，长叹一口气。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陆小凤抱着双手，翻了翻白眼。
“这天下间比神龙帮更大的帮派可不多，你可不是云从龙这种总镖把子，而是神龙帮里一言九鼎的龙王。”
“如果这都不值得高兴，还有什么高兴的？”
厉朝峰的目光看向北方，没有继续说话。
武侠世界的皇帝，比起权力，更像某种关于和平的吉祥物。
厉朝峰的睚眦龙王也是吉祥物。
如果厉朝峰威望不够，天外八龙这种实力的高手只会尊重厉朝峰，但很多时候不会听从厉朝峰的命令。
狴犴龙王，自然更强大。
而天子也是龙王这种吉祥物，理论上天下所有高手都得听天子的，但天子实际上对于江湖没有多少控制力。
更多的是江湖各大高手之间相互牵制，即使能杀死皇帝，也不敢乱动天子之位。
听到陆小凤的疑惑，主动夺取了江湖大派权柄的厉朝峰，只是微笑回复。
“也许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值得我高兴的东西吧。”
听着这话，陆小凤满脸无语，最终还是摆了摆手。
“算了，不懂你这种痴迷权柄的家伙到底想什么，既然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厉朝峰笑：“江湖再会。”
“最好不会，和你这就家伙呆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当聪明人了！”
陆小凤飞身而走，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怅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