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员大将夹击之下,来护儿渐渐抵挡不住。
他心中焦急,暗暗想道:“莫非我声名不显,便要死在这劳什子阵中吗?”
不过。
正在此时。
却听得旁边一阵呐喊。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萧摩诃与新文礼扭过头去,正看到杨玄感和王恪如狼似虎杀了过来。
杨玄感眼中精光爆射手里的钉头狼牙槊狠狠甩开,重重砸向离他最近的萧摩诃。
萧摩诃知道杨玄感的能耐,不敢怠慢,当下倒转大刀,架住杨玄感的兵刃。
至于旁边的王恪。
他一骑马,一条枪呼呼风声不绝,和来护儿双战新文礼。
来护儿见援军到来,心头一振,当即把铁枪使开。
两条枪架住新文礼的一柄四棱铁方槊,斗到二十几个回合,新文礼战两人不过,连连后退。
趁着敌人后退之际。
王恪、来护儿、杨玄感,以及那一千骑兵向外奔行而去。
大阵中央。
高如虎见此情形。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随后,手中令旗一展,四面兵马让开道路,放了几个隋将离去。
几个人离了大阵。
来护儿连连咋舌,说道:“这阵法当真猛恶,不知如何破法!”
杨玄感说:“但凡阵法,无非用兵的技巧罢了……若我有百万雄师在手,天下什么样的阵法破不了?”
“唉……说起来,就是兵力不及而已!”
三个人说着话,一路回到了营寨当中。
对于这次受挫。
杨素并没有什么表示。
他挥挥手,让诸位大将下去休息,各自整顿兵马,暂且不提。
……
且说到了次日。
杨素召集众将议事。
来护儿又一次说起了自己在那阵中的感受。
听罢来护儿之言。
坐在一旁,久久不语的李密突然起身,对杨素说道:“将军,在下有一个提议。”
“玄邃但说无妨。”
杨素摆摆手,说道。
李密说道:“这八门铜旗阵,乃是八门互相勾联运转,无论是否按照生死吉凶规矩运行,总归要以八门为根基,不知卑职说的可对?”
杨素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此阵虽然玄奇,但终究是以八门为根基排列而成。”
<b/> 李密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来个断其根本呢?”
“如何断其根本?”
杨素眉头一挑,问道。
李密缓缓起身,立于大帐中央,拱手说道:“敌人阵型所倚仗者,乃是运转之妙也!我等布置兵马,分多路同时出击,让他无法正常运转,则大事可成,阵法可破也!”
杨素听了李密这话,微微一愣,他沉吟片刻,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是极是极!这等道理,我如何没有想到呢?”
说到此处。
他当即传下军令。
以杨玄感率领兵马三千,攻打左侧生门。
以来护儿率领兵马三千,攻打右侧景门。
以王恪率领兵马三千,攻打正面的开门。
三路兵马分派已定,杨素与李密率领其他主力列阵在后,只等三路兵马建功,便可趁势而击,一举攻破敌阵。
杨玄感、王恪、来护儿三人拱手听令,旋即纷纷下去准备,只待来日大战。
此事,暂时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