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重尸体落地。
伴随着李师济的心情十分阴沉。
与此同时。
他身后另外三员大将目眦尽裂。
那奴儿克铁、奴儿克铜最为冲动,两人各持合扇刀,飞也似杀上阵来,要给兄弟报仇。
“且住,番邦狗贼想要以多欺少吗?可认得大将来护儿?”
“狗贼休来,左天成在此!”
见到张须陀立功。
同为中军大将的来护儿和左天成坐不住了。
两个人,一枪一刀杀上阵去,来护儿接住奴儿克铁,左天成接住奴儿克铜,四员大将捉对厮杀。
斗不多时。
只听得一声呐喊。
那四人当中,有一个翻身落马!
赢的是谁?
原来是那来护儿一枪荡开奴儿克铁的兵刃,再复一枪,将之刺落马下,取了性命。
奴儿克铜看到又折一个兄弟,心下慌乱,刀法越发的散乱不堪。
左天成何等人物,见到这样的破绽怎么会轻易放过?
当下,他陡起一刀,宛如一道闪电,直把个奴儿克铜连头带肩砍成两半,尸体到坠落马,鲜血肚肠流了一地。
三将出战,便杀了敌军三人。
杨林见状,心中大喜,他将囚龙棒一摆。
王恪、杨玄感、新文礼、尚师徒、宇文成都等猛将齐出,杀得李师济兵马七零八落。
李师济不敢恋战,带着奴儿克金拼死逃出,一直逃到第一道防线之内,这才令麾下兵马射住阵脚,暂时止住了隋军的攻势。
当日一场厮杀。
李师济五千兵马,折损两千。
他心中烦闷,只在防线之内固守,多设置拒马鹿角,防备隋军趁夜袭击大营。
杨林见敌人龟缩不出,心中冷笑,他让三位先行官各引兵马,围在敌军军营东、南、北三面,只留下西面不打,旨在逼迫李师济出来和他决战。
见此情形。
李师济心中越发烦恼。
两军相持两天之后。
李师济终究比不上杨林云淡风轻,他派出心腹死士,翻山越岭,回到野马川,想要请赤金布鲁派兵来救。
不过。
李师济还未发出书信。
赤金布鲁的援军已经到了第一道防线的附近。
原来。
这赤金布鲁甚是持重。
他见李师济大大咧咧,生怕此人误事,于是便点了铁雷不摧、铁雷不破兄弟率领三千铁骑在后,以防不测。
而第二道防线则是他亲自率领枯松尊者、飞砣道人与铁椎和尚,引五千兵马镇守。
一来,在这里布置强兵,阻挡隋军进攻步伐。
二来,若是第一道防线的两路兵马都有折损,他也可以及时补救。
此时此刻。
正是李师济受挫的第三天。
他站在防线当中的望楼上查看情况。
那宇文成都兵马在北,尚师徒兵马在南,新文礼兵马在东,正好堵死了他回到野马川的路径。
“隋狗当真可恶!”
看了半天。
李师济见隋军阵营严整,并没有什么可乘之机,于是口中骂道。
这时。
副将奴儿克金来到身后,拱手提议道:“将军,如今那隋狗使用围三缺一之策,为的就是和我们决战,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明日率军冲杀,到那时,再伺机突围!”
李师济闻言,叹了口气,口中说道:“我何尝不想如此,只是这些健儿皆是随我多年的勇士,强行突围,必然会死伤无数,我心中不忍啊!”
这李师济麾下本部兵马,皆是由自己的家资招募而来,在北地乃是一等一的强兵。
但是前番大战,这支兵马折损一半,使得李师济十分肉疼。
如今听了奴儿克金之言,他脸色微变,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此事容后再议,今日休整半天,到深夜时分,我派人突围,向赤金布鲁求援。”
李师济对奴儿克金说道。
奴儿克金拱手说:“将军,若要突围求援,末将愿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