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
包括北辽国大元帅左鲲鹏在内,都纷纷高举兵刃,眼中杀机爆发。
紧接着。
一队队兵马鱼贯而出。
仿佛滚滚江水分流。
杀向了隋军大营的各处。
隆隆隆!
隆隆隆!
隆隆隆!
铁蹄声宛如闷雷。
在大地之上震荡不休。
北国的精锐骑兵直扑隋军大营,瞬间展开了厮杀!
……
中军之内。
杨林早有准备。
他掌中一对水火囚龙棒抖开,一马当先,迎向气势汹汹杀来的敌国兵马。
转眼间。
两军绞杀一处。
左鲲鹏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挥动车轮大斧,一眼正看见了纵横决荡的杨林。
他一声暴喝,口中道:“老贼,可认得大帅左鲲鹏乎?”
“老夫世代公侯,怎会认得番邦下国的匹夫?”
杨林哈哈大笑,口中骂道。
一听这话。
左鲲鹏怒不可遏。
他口中爆吼,催开战马,抡起车轮大斧,直取杨林而来。
杨林虽然口中喝骂敌将,但是心头却十分谨慎。
此时他见左鲲鹏武艺不凡,当下不敢怠慢,将手中的水火囚龙棒一分,纵马杀上,和左鲲鹏斗在一处。
这两人,一个是隋朝多年宿将,一个是北国统兵元戎,两个棒来斧往一场好杀,战至五十几个回合,依旧是精神倍长,不分高下。
……
左营当中。
也是一片修罗战场。
王恪与新文礼驻守此地。
果然到了三更半夜,对面敌军铺天盖地而来。
他们急忙点齐兵马出战。
刚刚列阵完毕。
只见得火光冲天之下,一员番将已经催马杀到。
那番将怎生模样?
但见得——
戴一顶三叉紫金冠,冠口内拴两根雉尾。
穿一领衬甲白罗袍,袍背上绣三个凤凰。
披一付连环镔铁铠,系一条嵌宝狮蛮带。
着一对云根鹰爪靴,挂一条护项销金帕。
带一张雀画铁胎弓,悬一壶雕翎鈚子箭。
手搦铁骨托天叉,坐骑银色拳花马。
那番将杀到面前,口中道:“我乃大将孛日帖赤,哪个隋狗上来讨死?”
“番贼,某家新文礼特来杀你!”
看到孛日帖赤十分嚣张。
<b/> 新文礼当即动了真火。
他催开火眼金睛驼,陡起四棱铁方槊,引一支兵马,直杀向孛日帖赤而来。
孛日帖赤见隋将杀来,浑然不惧,直把掌中托天叉抖开,卷起阵阵锋芒,刺向新文礼面门,新文礼挥洒铁方槊招架,顿时之间,两人杀作一团。
两个斗至三十几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
而此时。
那北国兵马源源不断杀奔而来,冲击着隋军防线。
新文礼见状,越打越是焦急,不过,正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弓弦声响,那孛日帖赤闷哼一声,肩头早中一箭,身子不由微微一抖。
也就在这一瞬间。
新文礼抓住机会,猛然抬手一槊,正中孛日帖赤前心,直把他翻筋斗刺下马去,随后便割了首级,取了性命。
杀了孛日帖赤。
新文礼抬起头来。
只见一旁的王恪持弓而立。
原来那一支改变战局的箭矢,正是王恪射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