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大营当中。
王恪面见杨林,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以及与敌将交手之事,一五一十,尽皆禀报。
杨林闻言,眉头微皱。
随后,他吩咐身边的三太保李祥、四太保李万:“将那郁久闾弧归带上来!”
郁久闾弧归,正是被伍云召、伍天锡生擒的异族大将。
此时此刻。
他被关押在大营当中。
方便杨林随时召唤,询问北地事宜。
李祥与李万领命而去,不多时,将那番将带了上来。
“罪人郁久闾弧归,拜见王爷!”
此人倒也识相,当即跪倒在地,叩头行礼不迭。
“免礼……今日唤你前来,乃是有事询问。”
杨林摆摆手,让郁久闾弧归起身,随后还吩咐李祥,送了一张软榻,让这番将坐下。
郁久闾弧归连忙说道:“王爷有命,罪人不敢不从,若有事询问,罪人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便好。”
杨林微微点头,对于这个识相的饭番将十分满意。
随后。
他就把王恪巡查发现之事告诉了郁久闾弧归,同时问道:“这使用白底黑鹰军旗的兵马,来自何处?你可知道?”
“白底黑鹰?”
郁久闾弧归微微一愣。
思索片刻之后,他拱手说道:“王爷,如果罪人猜的不错,这白底黑鹰标志,乃是银地城拓跋氏所用。”
“拓跋氏?魏朝余孽?”
杨林闻言,心头有些惊讶,于是问道。
那郁久闾弧归老脸一红,嘿嘿笑道:“嘿嘿嘿,罪人边荒粗野,不知什么魏朝余孽,据罪人所知,这一支拓跋氏,在银地城附近,已经经营了一两百年,实力不弱。”
“王爷,若是如此的话,末将以为,这一支拓跋氏,并非魏朝皇室宗派,可能是没有跟随魏朝孝文帝南下的鲜卑族人。”
王恪听了郁久闾弧归之言,突然开口,对杨林说。
杨林手抚长须,微微点头,说道:“不管他是哪里的兵马,这件事十分奇怪,我现在修书一封,送到沙钵略可汗处,让他提高警惕,防备敌人出其不意的袭击。”
一边说着,他一边铺开信札,提起笔来,不多时,便一挥而就。
“传尚师徒来!”
写完书信。
杨林抬起头,对李祥、李万吩咐道。
两位太保领命,转身离去。
不多一会儿。
先锋官尚师徒便来到了帐中。
“末将拜见王爷!”
尚师徒躬身行礼,口中说道。
杨林说:“眼下牧羊城形势不明,我欲修书让沙钵略可汗提高警惕,这封信打算让你去送,送到之后,速速回转,莫要停留。”
“末将遵命!”
尚师徒双手抱拳,口中道。
紧接着。
他接过杨林手中书信,快步离去。
待尚师徒离开。
王恪也起身告辞。
之后,杨林传令各军,让兵马加紧防备,提高警惕。
隋军兵马调动,暂且按下不表。
……
再说拓拔雷司马。
他追击王恪不成,于是便引军回到了牧羊城内,向父亲拓拔龙禀报此事。
拓拔龙微微皱眉,口中道:“伱的意思是说,隋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动向?”
拓拔雷司马摇摇头,说道:“应当不知我们的来历,不过,以隋军的精明,多半发现了我们和北辽国兵马的不同。”
“哈哈哈!如此更好,那就不用藏着掖着,直接明刀明枪和他斗上一斗!”
拓拔朗司马一拍桌案,大声说道。
拓拔龙摆摆手,说:“隋军精锐,不可硬战,我军兵分两路,一路攻打沙钵略可汗,一路埋伏在道中,截杀隋军支援的兵马,先给他个下马威,试试敌人的成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