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飞奔的同时。
左天成金刀陡出,自斜上方一记竖劈向下,斩向盖鸣丘后背。
这一刀,若是斩中,盖鸣丘必然被一分为二。
不过。
盖鸣丘也非泛泛之辈。
他身子一矮,向旁边一侧,躲开了致命一击。
可是,左天成的大刀,却也挥向了盖鸣丘的肩头。
噗!
一道刀刃入肉之声响起。
盖鸣丘大声惨叫,左边手臂,竟然被左天成斩落。
此时此刻。
他已经心胆俱裂,再不敢逗留,只能带着三千精骑,死命撞开已经将他们包围了的隋军,一路向北逃去。
见盖鸣丘败走。
左天成正要追击。
王恪摆摆手,口中道:“那贼将已然重伤,没有什么可战之力了……如此时刻,我们不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率领这三千兵马,绕道敌军阵后,突出抢城,搅乱敌军的阵型!”
“此言甚善!”
经历了诸般事情。
左天成已经对王恪心生敬佩之意。
他听王恪如此说,自然是没有反驳的理由。
于是,两人率领三千兵马,就从盖鸣丘杀来的道路,一直向北,绕到了五方五行大阵背后,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发动进攻。
至于盖鸣丘。
他断了一臂,灰溜溜回到渤海国,后辞官归隐,娶妻生子,最终得了孩儿盖苏文,拜师伯父盖天池,学成文武、异术,再犯中原,此乃后话,暂时按下不表。
……
牧羊城下。
五方五行阵中。
两支兵马互相绞杀。
目下已经到了焦灼时刻。
四座阵门附近。
八员猛将皆激战正酣。
斗了良久。
且看那东方甲乙之门处。
张须陀使开狼牙棒,和那唤作安尔屠的骁将厮杀。
安尔屠膂力过人,掌中一柄五股托天叉上下翻飞,来回纵横,方寸不离张须陀要害。
张须陀与此人交手,斗了四五十个回合,一条棒无法建功,他心中有些着急,于是渐渐采取守势,静观其变。
看到张须陀只守不攻。
安尔屠以为他心存怯意,不是对手。
故而,安尔屠不再留手,将五股托天叉使得性发,全力进攻之下,已然暴露出了一些破绽。
“来得好!”
见此情形。
张须陀眼中精光爆射。
他猛然挥起狼牙棒,只一棒,打得安尔屠一个趔趄,旋即自上而下,接着三棒连环打出。
安尔屠猝不及防之下,挡了两招,最后一棒,终究被击中顶门,把个天灵盖打得粉碎,倒坠下马,气绝而亡。
“杀!”
随后。
张须陀携斩将之威,率领兵马,一鼓作气冲开了敌人阵门,直往大阵中心的戊己阵眼杀奔而去。
另一处。
北方壬癸之门。
与张须陀得胜不同。
尚师徒和拓拔龙相斗,端的是险象环生。
这尚师徒师从昌平王邱瑞,一手枪法十分厉害。
但是,他虽然了得,可拓拔龙也不遑多让。
两个斗了四五十个回合,拓拔龙掌中方天画戟攻势凌厉,迫得尚师徒无法进攻。
那尚师徒多次想要以战马呼雷豹取胜,可在急促如同狂风暴雨的攻击之下,根本无暇使出暗招。
不过。
就在这等危机时刻。
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
王恪与左天成率领三千兵马,从斜刺里杀奔进来。
那左天成一口大刀挥洒,对着拓拔龙顶门,当头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