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晴空中霹雳乍起。
伴随着这道呐喊声。
王薄赫然出手,掌中金刀翻转,只一刀,便砸向了甘猛、凌威两人的兵刃。
铛!
铛!
紧接着。
两声金铁交击响起。
甘猛和凌威脸色微变。
他们的双手被庞大力量震荡,身体也微微后仰。
趁着这个机会。
王薄直撞开二人,冲杀出去。
他一路驰骋,手里长刀挥洒,不多时便冲出重围。
而这个时候。
那孙宣雅也一身血污,在诸多兵马的保护之下,来到了王薄身侧。
“如何了?”
王薄皱眉问道。
孙宣雅面有苦色,对王薄说道:“这次我军失利,应该是敌人假以劫营之法,引得我军齐出,等我们背后露出破绽时,再用两支偏师,奇袭我军粮草和辎重所在。”
王薄恨恨道:“不错,多半如此!现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孙宣雅说道:“只能突围而出,与山中的其他弟兄并军师汇合,再做定夺!”
他正说到这里。
突然听得乱军之中一阵呼喝之声传来。
随后,只见那苏定方拍马舞刀,直向王薄杀来。
而苏定方战马脖颈之处,赫然挂着孙安祖的头颅!
原来。
就在方才乱战当中。
苏定方逢着孙安祖,两个各逞本事,一场好杀,正斗到三十个回合上下,孙安祖突觉背后剧痛,原来这伤口正是白天被王天佑打中之处,回营略作包扎,现在却开始痛起来了。
忍着疼痛。
孙安祖和苏定方死命搏杀。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
他终究抵不住背上的剧痛,手里铁棍不由得散乱起来。
见此情形。
一心想要立功的苏定方怎能放过?
当下他抬手一刀,宛如金龙暴起,直斩在孙安祖肩头,把个孙安祖连头带肩,劈成两半。
可怜这高鸡泊开创之主,在此地,化作了无头冤魂。
杀了孙安祖后。
苏定方割了这人的头颅。
旋即,他纵马舞刀,冲开敌军,杀向了王薄和孙宣雅。
这个时候。
王薄和孙宣雅自然是看到了苏定方战马上的孙安祖首级。
可如今的局面,使得他们只能把仇恨深深咽下,不敢久留,率领了残兵败将,向东北方向败退而去。
这一战。
隋军大获全胜。
这王薄亲率的数万兵马,被隋军斩首数千。
追杀一阵之后。
王恪传令收拢兵马。
他们一面打扫战场,一面清点收获。
不多时。
诸多大将纷纷集结完毕。
王恪目光灼灼,对众将下令说道:“将这数千贼军首级收好,送到蓟州城下,堆作京观,威慑宵小!”
“是!”
诸将闻言,皆拱手而去。
<bD/> ……
话分两头。
再说王薄等人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向北,准备逃回长白山。
正走到天明平旦之际。
突然间前头旌旗猎猎,一队队战马飞驰而来,征尘遮蔽天空。
待大军走到近前。
王薄举目望去,但见为首一员大将,顶盔掼甲,威风凛凛,怎生模样?
但见得——
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
脑袋斗后来一颗红缨;
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
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
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
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
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
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
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
手里横着一柄亮银宣花斧,
胯下骑着一匹善战雪白驹。
一见此人。
王薄又惊又喜,大声道:“贤弟来的何其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