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疆兄弟,多礼了!”
姜松看着过来的年轻人,微微点头,笑着说道。
原来。
这年轻人名唤魏辟疆,江湖人称“银戟太岁”,论及原因,乃是因为他修行贾复戟法,而闯出来的偌大名头。
魏辟疆年少时家境贫寒,自幼投身在县城中的武馆居住。
那武馆的馆主姓贾,乃是曾经六镇遗兵之后,颇有武艺,骑射精熟。
魏辟疆居住在武馆里,过了些时日之后,武馆馆主见他为人朴实,又很有根骨,底子也十分干净,便把自家的家传戟法传授给了他。
魏辟疆修行戟法十几年,如今已经出师,正准备寻个明主,为其效力。
而临走之时。
那武馆馆主却叫住了他,给他说了一段自家门派的密辛。
这贾姓武馆馆主年轻时,曾经收了一个徒弟,唤作郝孝德。
郝孝德自身资质一般,却一直想学那贾复的家传戟法。
贾姓馆主多次劝诫于他,说他无缘这套功夫,郝孝德心里不忿,于是就在某夜,悄悄取了一卷戟法逃走,从此不知去向。
那贾姓馆主寻访了郝孝德一辈子,始终没有寻到此人。
直到魏辟疆出师这一次。
贾姓馆主便把此事告诉了魏辟疆。
于是。
魏辟疆带着这个任务,在天下间四处寻访,猛然听闻那辽东长白山中,有一个绰号“雪天王”的,名唤郝孝德。
听得这个消息。
魏辟疆十分惊喜,一路赶到北疆左近,准备与郝孝德相见。
可是,到了此处,魏辟疆盘缠用尽,又饥又渴之下,无奈只能做些没本买卖。
这一日。
他来到云愁山附近。
正遇到了姜松引军而来。
魏辟疆举目观看,见姜松麾下只有数百兵马,当下便远远跟在后面,准备趁夜潜入营盘,劫夺一些粮食出来,解一解燃眉之急。
一念至此。
魏辟疆便远远跟在后面,只等夜色降临。
果然。
到了夜间。
魏辟疆骑着快马,悄悄来到军营左近,趁着防守的士卒不备,推开后面的一处栅栏,飞跃进了寨中。
不料。
他刚刚来到营寨之内。
突然间,一道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阁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魏辟疆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猛然扭头看过去,只见蒙蒙黑夜当中,有一个身着布袍,手持长枪的十五岁少年,卓然而立。
魏辟疆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说道:“你来我营中,却还问我是什么人?”
“你是这营寨的主将?”
魏辟疆打量着这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少年,自然是姜松无疑。
他看着魏辟疆,笑着说道:“不错,怎么,不像么?”
魏辟疆说道:“伱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本事?我不信。”
姜松道:“我看你的身法,乃是堂堂正正的武道,应该不是奸邪之辈……若是不信,大可与我比试一番,如何?”
其实。
这姜松在白天就已经看见了跟在身后的魏辟疆。
于是。
他故意在这里扎营,为的就是引出此人,将之擒下,审问来历。
魏辟疆听闻这话,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本事?若要和我比试,输了该当如何?”
姜松道:“若我输了,送你粮草、马匹、兵刃、补给,如何?”
说到这里。
他转而问道:“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我输了?”
魏辟疆微微一愣。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