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第十一座城市了，你还扛得住么？”
战机上，陈锋给张庸递过去一瓶水，有些担心地问道。
只是一个上午，张庸就稳定了十一座城市的污染蔓延，代价就是张庸现在脸色惨白，看起来就是大病初愈的人。
中级规则怪谈里张庸都能谈笑风生的通关，如此力竭的样子陈锋还是第一次看到。
二十七座城市固然重要，但是张庸才是龙国的希望，张庸要是真的有个好歹，不说龙国领袖会不会处置他，心里这关他也过不去。
“只是损耗过度而已，休息一会就好。”
张庸也没想到动用规则的力量对炁的损耗会恐怖到如此程度。
火苗本身只是一缕规则气息，正如尤娜说的能镇压一座城市的污染蔓延已经是极限，张庸现在等于是在燃烧自己的炁，给火苗提供底蕴去遏制污染蔓延。
在镇压第一座城市的时候张庸就察觉到了不对，火苗激发出来规则力量的时候，体内的炁就在海里流逝，连续十一座城市将他的炁抽走了大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炁海空荡荡的感觉了，这种无力感不仅没有让他产生畏惧，反而是更加兴奋了，规则这座山峰攀爬起来远比他想象的要困难，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
“还能再处理一座城市。”
张庸喃喃自语了一句，他被挂上国际悬赏榜第一名，虽然说有特种小队的严密保护，但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炁海底蕴不可能全部掏空，再镇压一座城市炁海刚好到安全线上。
很快一座城市的上空浮现出一层青色的光照，空间结晶化随着光照洒落也戛然而止，规则的气息蔓延开来，城市内散发出来的阴冷感在规则气息的驱散下也缓和了几分。
青色光照一瞬即逝，张庸和陈锋这一次行动很快，就算是其他国家也没有发现端倪，不然这一手遏制污染蔓延的手段就足够各国眼红了，龙国的处境会变得更加难受。
“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张庸闭上眼睛努力恢复着炁海底蕴，但是效率实在是低的可怕，不是说张庸效率低，而是这里的灵气十不存一，跟前世差不多，一次性消耗了这么多底蕴恢复起来也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时间。
“如果可以去规则怪谈世界就好了。”
张庸喃喃自语了一句，经历了这几次规则怪谈世界，张庸发现那些规则怪谈世界的异种能量远比现世界要浓郁。
也许是因为诡异规则的缘故，规则怪谈世界的异种能量跟前世书籍里记载的兴盛时代都相差无几。
前世龙虎山典籍里有记载，在修行兴盛年代灵气充沛，只要有上乘的修行之法，任何修行的人都能快速提高底蕴。
可惜后来灵气枯竭，修行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
龙虎山的典籍虽然记载了古今大小事，但偏偏这部分没有记载，就好像有人特意抹去了这部分的记载，张庸追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灵气枯竭的原因。
站在世界巅峰之后，张庸感觉得到灵气枯竭跟天道有关，本来他想打破天道一窥究竟，没想到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现在张庸能想到快速恢复底蕴的方法就是进入规则怪谈世界。
就在张庸思索的时候，炁海下方的规则烛火微微一颤。
突然间张庸感觉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闭上眼睛居然能看到一片黑雾弥漫的世界，阴冷和恶意充斥在天地间，隐约间还能看到有规则怪物在诞生。
“好眼熟。”
当张庸改变了视角，猛地愣住了。
无限列车！
在张庸不远处无限列车巨大的身躯横穿黑雾，虽然列车车身已经开始腐坏，但还是可以辨认出它本来的面目。
张庸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看到无限列车规则怪谈世界的景象。
“也许其他规则怪谈世界也能看到？”
思索着，张庸在脑海里开始回忆鸢尾花酒店和尘封的家乡，然而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在张庸思索原因的时候，天空中一盏烛火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