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本就年龄相差不大,又极投缘,这数月的相处下来,惜君很佩服丽华的坚韧、执着和聪慧,丽华也喜欢惜君的单纯、热心和善良。
两人现下已冰释前嫌,重归于好,聊得兴起,惜君索性就提了个建议:“我们可以像戏文里讲的那样义结金兰吗?”
“义结金兰?”姜丽华对这个词并不知晓,她哪像惜君那样既有个拉着她一起看戏本子的母亲,又有个能弄到戏本子的父亲,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惜君在说什么?好面子的她又不好细问,直接答道:“好啊!”
“那你哪年哪月哪日生的?我看看咱俩谁大谁就当姐姐!”
“你呢?你又是哪年哪月哪日生的?”姜丽华不答反问。
“可问题是我问的,你得先告诉我!”惜君难得这次倒没被姜丽华牵着鼻子走。
“惜君,你不老实,我若先说了,你为了当姐姐一定会故意虚报的,我看我们分别写在纸条上后再一起看吧!”
没有拒绝的理由,惜君暂时找不到纸笔,于是将妆台上的胭脂拿了过来:“沾上它写在掌心上吧!”
俩人也不计较,这便简化的写了起来,可待二人打开手掌互看之时更觉缘上加缘:“咱俩居然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两人惊讶的同时尖叫赶来,好不开心。
“写时辰!”俩人心照不宣的背过身子写了起来,惜君在手心写下酉时,这是“生母”冷芷媚告诉她的,可真实的情况此时辰却是姜丽华的生辰,当然俩人此时哪里知道!
而姜丽华却是心里起了别的念头:自己可不能当妹妹,事事被压一头可不是她的作风,于是豪不犹豫的掌心写下了一天中最早的时辰——丑时。
两人再次看,姜丽华顺理成章的成功“大”了不少。
“好吧,你平日里主意挺多,你便当姐姐吧!”惜君端来两杯水,从头发上拔下发钗,刺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滴入了一个水杯里,姜丽华照样学样,也在另一个水杯里滴了几滴。
惜君按着记忆里话本子的程序拉着姜丽华跪到了地上,有模有样的指天立誓起来:“我任惜君有幸与姜丽华同年同月同日生,亦求与姜丽华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义结金兰,成为异姓姐妹,从此姐妹相称,互相帮助,互相关心,有褔同享,有难同当,亲如一体。请当空明月为证!”
惜君说完望向有些懵的姜丽华,“该你了!”
姜丽华恍然大悟,原来“义结金兰”是成为姐妹关系啊,心里很是开心,从此自己也有家人了!可心里亦有些担忧和害怕:若惜君有一日要抢自己的尊后之位,阻碍自己发展,成为自己的障碍,自己该拿她怎么办呢?看着掌心的胭脂红,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越发觉得不知所措。
“你发什么呆啊!我就想和你成为一家人,从此我的父母亲便是你的父母亲了,我的家人亲人也是你的了!你也是任府的一员了。”惜君想着孤苦无依多年的姜丽华一定是感动坏了才会如此呆愣当场吧!
姜丽华却听了惜君之言片刻就冷静了下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吧!硬贴上来的贵族身份她哪有理由拒绝!几句誓言而已,说了不一定就非得较真不是,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异姓姐妹,算什么呢?姜丽华想着怎么看都是件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就着惜君刚才的言语也说了一遍。
从此任惜君有个了姐姐叫姜丽华,姜丽华也有了个叫任惜君的妹妹,以及任府这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