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临时购置了一套宅院,开了个医馆,而于他而言,行医不过是爱好之事,自然是率性而为。
可惜啊,未能一睹水月宫宫主芳容,便先捡了个又聋又哑的乞儿,这病症也非常人能解,对他来说,亦十分具挑战性。
这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他想医好她。
他穿过幽长的走廊,将闻宛白抱到榻上,唤了一位侍女进来替她更衣。
他在屏风后开着方子,不一时便落下最后一笔。
岂料不过须臾,里屋传来侍女一声惊呼。
他立即入内,却见闻宛白后背错综复杂的伤口,有的结了痂,脱落后形成淡粉色的痕迹,而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背上那只单单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似乎是受了严重的刀伤。若是能再准确一点,便是极度靠近心脏的位置。
是有人欲置她于死地。
而且,不止一次。
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被忌惮。
陆思鄞扫了一眼那侍女,语气淡淡,教人瞧不出情绪:“你下去吧。”
“是。”
侍女心慌意乱地应下,还未完全退出去,陆思鄞沉稳的声音复传来。
“吩咐厨房,照我方才写的方子,煎好药送来。”
他抬手,那张纸轻飘飘地落在侍女脚边。侍女连忙应是,慌乱地咽了一口口水,捡起那携着苍劲有力字迹的纸条便退了出去。
陆思鄞走到榻边,将闻宛白翻了过来,把被子一扯,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只露出了脑袋。
他将白绸放置于盆,就着清水浸润少顷时候,而后拧得干净,敷到她的额头上。
“你究竟是谁?”
他低声呢喃。
生受这般苦难,却顽强存活至今。
第二日午后,闻宛白悠悠转醒。
她迷茫地望向四周,惺忪的眸带着困惑。
这是何处。
她起身,衾被滑落,不着寸缕。而低眸,错综复杂的伤痕,是她从前鲜少在意。也不知是何时弄得这一身的伤,是过去的那个她吗?
她看着叠放在一侧整整齐齐的衣裳,凭借习惯一件件换上,麻木地如同一个无情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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