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遥则成为继慕思醉及唐拂袖回归后,她用起来最为顺手的第三把刀。
暗卫的任务,是护宫主一世周全。可是,他们得到的消息则是宫主一直在闭关。
说来好笑,水月宫毁时,暗卫依旧照例在无人察觉的地方练习,无人通传便绝不出现的死令,让他们连水月宫被灭的事,都知道的后知后觉。
闻宛白予了喻遥暗卫统领的职位,水月宫中所有暗卫,皆由他管理。从前,暗卫统领本是百里无月。
她虽封他做暗卫统领,但却无须他近身护卫她的安全,而是让他好生练习武功,身为统领,以身作则。
喻遥听到这一消息时,连眼睛都在发光。不错,比起护法,这一职,更得他心意。当下便收拾了东西,去了暗卫平日里练习之地,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都烧的极是热烈。
暗卫亦不再为护她而生,而是为守水月宫而存。
有喻遥在,一切安宁。
日后,她不会再让这样离谱的事发生。
那碧绿的口哨,亦被她捏的稀碎后一把灰扬进了竹林。
又逢新雪覆满墙,檐低梅语晓。屋内的熏香袅袅而起,清雅的气息温柔小意,嗅起来颇是宁心安神。
是夜,大雪纷飞,水红的轻纱飘起一角,隐隐约约露出美人如玉的肌肤。
榻上本该安眠的闻宛白,正紧皱着眉头,额际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中,唯有一句,让人记得真切。
“杀了我。”
她又梦到了那个无助的黄昏,残缺的灵魂,破碎的心,一遍遍挣扎,却如何也挣脱不出命运的桎梏。
没有人会救她。
就像她即便是死,也不会有一滴泪为她而留。
一瞬漫然的冷意裹着新雪的气息飘飘然而至,在那冰冷的手触碰她额头前,闻宛白凭着本能立刻睁开眼睛,动作迅猛地牢牢捏住那人的手腕,起身将他牢牢压在身下,不给人半分喘息的机会。
定睛一看,闻宛白不由一愣。她徒然松开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轻轻一靠,带着些微审视的意味。
“是你?”
苏晔之揉了揉微微泛红的手腕,坐起身来。他方才并非无还手之力,而是笃定闻宛白不会伤他。
“是我。”
他的声音微微有几分冷。
大雪纷纷落下,呼啸的寒风卷起雪花而来,又翻滚而去。
“你来做什么?”
闻宛白皱了眉,若不是他今日来,她险些忘记,水月宫还有这号人了。没曾想,他还当真如此有毅力,肯如此卑躬屈膝。
苏晔之垂了眸,不卑不亢。
“宫主不来找晔之,晔之便来找宫主。”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精美绝伦的五官在跳跃的烛火映衬之下忽明忽灭,叫人瞧不出情绪。
“晔之来陪宫主就寝。”
闻宛白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最终落在那被她捏红的手腕上。她方才施力不稳,用力过度了些,她自是知。
不过,苏晔之可真是耐不住掐,这便留下了打眼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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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码字,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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