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赢了。。”
接下来!…凄厉的惨叫传的老远,院中啄食的麻雀都被其惊得四散开而飞~
“嗷~!你轻点!”
“嗷~嗷~!好冰!”
“嗷~嗷~嗷!好疼!”
“嗷~嗷~嗷~嗷!”
“……够了!”
这叫声直接吵得斡拉朵心烦意乱,一把把手里的手帕丢到对方怀里,愤愤道;
“嗷嗷嗷!你学狼叫呐!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比我们部落被杀的羊羔叫的还要凄惨!哼~”
王大年低头看了眼对方丢在怀里的手帕,很不解地挠挠头,疑惑道;
“不是你让我叫出来吗?我叫出来你怎么还不满意了。。”
斡拉朵闻言无语的看向对方,一字一顿,嘴里缓缓吐出;
“你简直就是个~棒槌!”
“我擦。。”
......
章邯带着手下到了醉春楼大门口,上前直接推开门帘带着上百号手哗啦啦冲进了大厅。
大厅里边的人眼见,突然有一群手拿兵刃的强人就这么直愣愣冲进来,还以为关内出了什么变故呢。
在大厅内的众人瞬间便炸了锅。
客人再也顾不得身边打扮妖艳的姐儿打情骂俏了,大部分都直接躲到了身边柱子后面。小厮和窑姐儿也被这群人吓得脸色苍白,柱子后边已经被客人占满了,只得浑身哆嗦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随着鹰撃一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本来就吓得哆嗦的众人,更是齐齐打了个寒颤。
章邯抽出腰间的配刀,冷冷指着个龟公打扮的小厮问道;
“老实回答。刚才是不是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被你们的王妈妈带到了这里了?”
龟公哪见过这种场面,见对方领头的上来就逮着自己问,心里不由暗暗发苦。又不敢不答,只好哭丧着一张脸,哆哆嗦嗦的回了句;
“回......回...大爷的话,小的今日不曾见到王妈妈把人被带进来过。”
“胡说!我看你小子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我手下亲眼看着,他们被你们王妈妈和数十个泼皮撸来,居然还敢跟章某在这狡辩,怕章某的刀不利乎?”说完章邯把手中的钢刀狠狠地朝着手边的桌角砍去。
“噗呲”
钢刀像切豆腐一般直接把桌角砍飞。
龟公只觉得眼前一刀白练闪过,接着就看到对方手里的一片桌角砸在自己跟前的地上。吓得双腿一软,扑通跪在章邯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是真的没见到,要是见到了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期满大爷啊!”
章邯看他的脸色不是作伪,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去把你们的王妈妈给我找来,老子倒要看看对方这么大的胆子,连章某的人都敢动?”
章邯的话音刚落,二楼就传来一道嘶哑的冷哼;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哪儿来的贼配军?竟敢到我醉春楼闹事!”
众人抬眼望去;一个年龄约四十多岁,擦着厚厚装粉的老妈子,扶着楼梯从二楼走下来。其身后还带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泼皮。
对方嚣张的态度,让章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而他身边的众士兵也被对方“贼配军”三个字激得双眼喷火。
士兵们纷纷抽出腰刀,大有章邯一声令下,就立刻大开杀戒的势头。
“你就是王妈妈?好,好的很!。。抓了我的兄弟不说,居然敢口出狂言,看来今天是饶你不得了~”章邯冷哼道。
接着对身边的士卒们下令道;
”众人听令,把这老妈子给某乱刀砍了!某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们的刀子硬。”
“得令!”
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的王妈妈,听对方现在要直接动手,顿时吓得大骇,身子摇摇欲坠站不稳了。
本来她以为对方来此也就是虚张声势一番,顺便趁机勒索些钱财而已!故,虽说对方带了上百人,因为她这醉春楼有守备大人的股份,且官面上的各处都有孝敬,倒也不怕。
且;她刚才就派人守备府求援了。等到守备大人来了,谅这群贼配军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才敢毫无顾忌地出言讽刺。
没想到对方领头的居然是个愣头青,一言不合上来就要动刀子,一点不按常理出牌。让她想收回刚才的话,都已经为时已晚。
众士卒接到章邯的命令后,早就按捺不住愤怒的士卒们顿时嗷嗷叫着一拥而上。在老鸨惊骇的目光中,士卒手中的数柄钢刀齐齐朝着面门落下。
“刺啦…!”像划破口破麻袋,老鸨略微臃肿的身子上,顿时出现数条深浅不一的刀口,刀口处的皮肉立刻翻卷,像一条条张大的鱼嘴,不断吐着鲜血!
嘴角不断抽搐,瞳孔凸得老大,老鸨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士兵,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住手!~大胆!”一声断喝从章邯身后响起。
雁门关守备接到巡逻兵丁的报告后,就带着十几个家丁急匆匆朝醉春楼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刚进门就看到数名士兵举着刀狠狠地朝着老鸨砍去,不由高声断喝。
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阻止这些人施暴。眼睁睁看着那老鸨在自己面前被乱刀砍死,倒在了血泊中。
王守备不由恼怒的盯着章邯。
作为一地守备,雁门关最高级别的行政长官,可谓位高权重。平日谁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今日居然有人动了自己利益且当着自己面杀自己人,这如何能忍?遂再次喝问;
‘阁下是何人部下?为何到我雁门关行凶。今日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哼哼!阁下别怪我王某心狠手黑。’
“心很手黑?呵呵......!”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断没有后退的道理,章邯瞅着对方呵呵两声,语气相当轻蔑;“某史天泽万户帐下百户章邯,不知阁下哪位啊?”
王守备闻言皱了皱眉愣了下,脸色瞬间变了数变。
史天泽的名号他岂能不知?史家他更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若是史天泽在此,他屁都不会放一个,二话不说直接就上去跪舔了。
若对方只是史天泽手下的一个小小的百户官,他自认为还能可以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