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满身的泥巴,牧景贺是恨不能把全身上下都狠狠的搓洗几遍。
但是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真等他沐浴更衣完,再从足足有三四个越江侯府大的况家的外院,走到内院去见外祖母。那今晚上,他恐怕就不得不留宿了。
想到要留宿在况家,牧景贺的心情就不怎么好。虽说况家嘴上说的好听,拿自己当成是一家人,跟况家的表兄弟们是一个样。
但是,这话是拿着他当傻子哄呢?好在他从始至终就一个字没相信过。
父亲说的对,他总归是姓牧的。说什么一样,那不过是况家拉拢自己的一个手段而已。他断然不能当真,不然若是真的被况家拉拢过去,把况家放在跟牧家一样的位置上他才是傻。
虽然况家来自上国,但是祖上毕竟是曾经出过仙人。哪怕如今是落魄了,但是只凭着况家手里仙人留下的那些至宝,以及还保留着的上国的人脉。
只凭着这些,况家在大昭的地位就是超然,远不是他们牧家能及的上的。但是,不管如何到底牧家才是他的根。
想到况家的霸道,父亲娶了母亲之后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想到母亲和姐姐对况家明显比对牧家更亲近,任由况家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如同这回一般,牧景贺暗暗握了握拳头。
父亲说的对,只有牧家强大了,最好是也出一个仙人,比况家更强。或是他们能想法子得到况家那些仙人祖先留下的至宝......
牧景贺的心霍然一热。
父亲说的对,只有如此他才不必再延续父亲的命运,跟他一样忍辱负重。哪怕不喜也不得不跟况家人虚与蛇委,匍匐在况家人的脚下任凭他们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