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在心里一阵的苦笑,老夫人大概也不会想到牧景贺竟然会是这般的反应吧?
不过想想也是,自家当年不得已迁来大昭,家里的那些亲戚,哪怕是外嫁跟他们感情异常深厚的姑奶奶们,也不可能带着夫家举族跟来地处偏远,跟乡下地方无异的大昭国啊。
暗暗叹息一声,况良脑子转的飞快的张口继续道:“这回过来陪着老夫人解闷的女眷,其实是我们家到了大昭之后才认下的同宗。”
原来是那些早就远的没边,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知道况家家大业大,哪怕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就还碘着脸上门攀亲戚,打秋风的破落户啊?
那样的所谓“亲戚”他哪有功夫见?
牧景贺一下就兴致尽失。脸上也恢复成了往常在况家人,尤其是在况家下人面前惯带着的高傲,冷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也不等况良继续说什么就径直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下回再一起来给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请安。”
说着,他顿了一下看向况良,又有意有所指的斜了一眼送他出来,正毕恭毕敬的立在踏秋居门口的古勇。
脸上似笑非笑的:“我跟母亲和大姐姐不一样,不跟她们似的不能常常出门,过来给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请安。
所以自然就也不会跟她们似的,只好每个月抽出那么三五天过来住下陪陪外祖母。
要我说,我这踏秋居其实是用不着专门白放着这么多伺候的人的。可惜外祖父和外祖母非心疼我,也不肯减少伺候的人数。外祖父、外祖母的好意我只得领了。
但是,平日里大管家若是哪里人不够凑手,需要用着人的地方不用客气。尽管帮着我多使唤使唤他们,免得他们时间久了生疏了,都忘记该怎么伺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