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满路易十五风格家具的偏厅,风格类似法国的小特里亚农宫沙龙。
壁炉里烧着花楸和槭树木块,男人膝盖上叠搭了毛毯坐在高背椅上,闭着眼睛在假寐。
张不喜深吸几口气,然后再绵延的呼出来——
脚踩在厚厚的法兰绒地毯上,她拢了拢衣领遮挡住脖子,忐忑的走过去。
当男人缓缓睁开松懈的眼时,张不喜倏地站定。
厉慎言似乎听到了她过来时细微的声音,侧目看过来,声线华丽:“回来了。”
怎……怎么有种暴风雨前来的风平浪静??
张不喜有点慌。
可她没又没做亏心事,要举止端庄,丝毫不慌才对。
于是她随便“嗯”了声表示回答了他的问题。
厉慎言揭开膝盖上的毛毯,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居高临下的目光像是在审视她,鼻尖动了一下,眉心轻皱起,“又喝酒了?”
“没……”
“白酒?”
“爸爸,我可以解释的,但我真没喝酒,你不能冤枉我。”
“身上的酒味哪来的?”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问,神情看不出一丝喜怒。
这一刻,张不喜觉得自己是真的怂。
特别是在这个厉霸道面前,怂得没边了。
也幸亏她善良还心态好,不然她早揭竿起义了!
“是这样的,我去做了件好事,所以回来晚了。酒味嘛,不小心染上的,我说的实话,爸爸你要相信我。”
“又忘记怎么称呼了,是么?!”
张不喜立马中规中矩的改了称呼:“是厉家长。”
“哦对了!”张不喜抬起头,“厉家长,我今天做了无名英雄,既然是无名英雄,做什么事我就不方便跟你说了,晚安哦,么么哒,狗子今天依旧是闪闪发光的一天。”
厉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