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辞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初他以为南明鸢要走这套房子是为了换钱,毕竟那时在他心中,她就是一个虚荣的拜金女。
后来他被啪啪打脸。
她这是想告诉他,她身为南家大小姐,身家过亿,资产无数,瞧不上区区一套郊区别墅?
旧问无解又添新题,纷杂的思绪让薄辞深开始头疼。
直到——
踏入家门,他胸口那股不顺的气蓦地平静了许多。
目光所及之处,周遭的家具陈设皆十分熟悉,没有分毫改动,仍是二人分开时的样子。
空气中折射着浅淡的丁达尔光影,薄辞深觉得南明鸢又好像没有离开。
他望向紧邻阳台的沙发。
目光停驻。
经常他回家时,能看见南明鸢窝在那里看书,看见他回来后,女人满眼都是欣喜——
“老公,你吃饭了吗?我今天又研究了几道新菜式,我做给你尝尝?”
如若他喝了酒,她便又是另一副担忧的模样——
“老公,你胃不好,今天应酬是又胃疼了吗,等一下啊,我给你拿药。”
可那时,他对她只有厌恶。
不屑于吃她做的、拿的任何东西,直接打翻热水,任由滚烫的热水烫红她的手腕。
同样泛红的还有她的眼眶。
他也只觉得虚伪,冷着脸让她滚出去。
……
太多太多的回忆涌入脑海,仿佛滔天翻涌的浪潮,冲刷着薄辞深的理智。
他拧着眉深深攥拳,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而且愈演愈烈。
五年前他伤到了脑袋,但自从手术后,他的头几乎就没有怎么痛过。
他本能的伸出手去狠狠按压太阳穴的位置,疼的呼吸加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