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姜在一旁谦和道:“到底也只是浅浅的一篇小文,也没什么的。”
徽予却不以为然地笑道:“阳儿不过就四岁,已然很好了。”
韫姜闻言垂首莞尔,伸手抚了抚再阳柔顺漆黑的发,再阳的一双眸子漆黑如墨闪着星星似的光,他朝着韫姜甜甜一笑,似乎已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韫姜捻着再阳袖口油光水滑的狐毛,款款道:“这袖口的毛还是拿皇上赏的一品玄狐出的,只是臣妾想着皇子该历练历练方好,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了该怎样呢?臣妾记得予郎是王爷的时候冬日大氅是十分少用的呢。”
徽予低头轻轻一笑:“虽说如此,可阳儿还小,骑射还未学精身子基底还未打下,还不急着。”
说着徽予清了清喉,看着韫姜道:“皇后于慈宁宫静修多日,朕想着如今天寒了,在慈宁宫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就想寻个天晴日子把皇后迎回颐华宫。姜儿…你看如何?”
韫姜的笑一如往昔很是温和可人。
她轻轻拉过徽予的手:“臣妾以为很好,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若长时不主中宫实在是叫妾等心忧。而且如今月份渐大,确实是该好好将养一将养了。”
徽予闻言点点头,拍了拍韫姜的素手:“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他说着又道,“若这样说,那么枫儿再由皇后照看也是有些麻烦了…”
韫姜抽了丝绢出来点了点唇,轻声道:“说来昨日臣妾偶去看望一看望枫儿,却见他穿的大氅还是旧年所制,毛都不顺了,大小也不贴身了。枫儿也不过六岁,臣妾实在心疼得紧呢。”
再阳也眨了眨眼睛,说:“儿臣也瞧这几日皇兄情绪不大好,总是很难过的模样,儿臣问,皇兄也只说没事。”
徽予剑眉一攒,不着痕迹地收回拉着韫姜的手。他沉沉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一壁把江鹤唤了进来要他去召再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