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的眼睛眯了眯,遮住了一闪而过的微妙光芒,直到因为他的注视,宋茗双脸上都带上了些许不自然的粉色,沈宴才走到了宋茗双的身边,终于落座。
努力的回忆着沈宴的爱好,宋茗双一边替沈宴斟酒,一边用公筷替沈宴夹了不少的肉,一边竖着耳朵听沈宴与贺嘉河的对话。
一心三用,导致宋茗双自己却并没有吃多少。
沈宴端起酒杯,同贺嘉河碰杯:“恭喜,从贺经理荣升成贺总了。”
“那也要多谢小沈总,”贺嘉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贺槐如何处置,还要请小沈总,多多帮忙了。”
听闻,宋茗双手一松,公筷上的那块肉,掉落在了沈宴的西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小沈总擦干净。”她语气有些惊慌,心中却疑问丛生。
贺嘉河和贺槐不合?
沈宴对贺槐做了什么?
这场酒局,她本以为她只需要低眉顺眼跟在沈宴身边,现在却觉得,沈宴或许,是特意让她听到这番话的,沈宴究竟,意欲何为?
沈宴皱了皱眉,他爱干净,伸手就要脱下西装。
宋茗双却没注意到沈宴想褪去西装的动作。
她手疾眼快的抽了纸巾,埋下了头,倚在他怀里,低着头替他擦拭污渍。
宋茗双乌黑柔顺的长发在他眼底不停晃动,芬芳馥郁的香气一缕缕的,往沈宴的鼻子里钻。
沈宴不由得停住了脱西装的手,他修长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眼前如云的黑发。
宋茗双正要抬头,就感受到,有一只手,在她的头顶轻缓地抚摸。
她擦拭西装的手顿时愣住,一头雾水?,沈宴在干嘛?
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她之后还有一场酒局,绝对不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型,出席下一场酒局。
沈宴敏感的察觉到怀中的小脑袋停住了。
随后,一道闷闷的声音,自他怀里发出:“小沈总,我能起来吗,我的发型要乱了。”
沈宴一楞,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停留在那股黑发上的手,悬在上空顿了顿,随意挑了那颗小脑袋上的一根头发,用了些力拔掉:“起来吧。”
“撕,”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宋茗双不自觉地叫了出来,她伸手揉了揉头顶,脸色有些沉,喘了喘气才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小沈总,我发型都乱了!”
“哦,我刚刚看见了一根白头发,”沈宴将手上的那根黑发拿到了宋茗双眼前,凑近看了看,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抱歉,“诶,居然拔错了。”
随后,他将那根黑发毫不在意的丢掉。
“我才多大,就有白头发了?”宋茗双狐疑的看着沈宴,忽地想起对面还有一个人。
知道贺嘉河与贺槐不合后,她对贺嘉河的那点抵触已经逐渐消失了。
她迫切的转向贺嘉河求证:“真的吗?我有白头发?贺总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