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拂、披黧二人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了手脚,缓过神来便欲去夺那双神剑。不想冱仪原本是念旧之剑,剑气翻涌之下在空中斜斜地打了个转儿,随即朝着和妶飞驰而来。
和妶一时慌乱,并不知道如何驾驭这汹涌的剑气,手执冱仪,便如三岁孩儿抡流星大锤一般,力道难以平衡,随时都是破脑之祸。
沉粼眼疾手快,立即祭出玉瓚之箫,呜呜咽咽,指引和妶操控冱仪双剑。他箫声如潮,和弦深谙他曲中用意所在,亦随之剑舞,剑气到处,断山截水。
披拂冷笑一声,怎肯放弃这到手的肥肉,竟以命相搏,冒着汹涌无比的剑气直冲了过来。
和妶与沉粼此时剑曲合璧,举手投足间皆有巨大威力,奈何披拂攻势再凌厉,也不得不迫于剑气的威力,左右徘徊而近不得前。
此刻胜败之势头倏然逆转,披黧知蛮斗再无胜算,迎风叫道:“兄长,箫——”
披拂立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始至终曜原光只点亮了和妶的那双木剑,而沉粼手中的玉瓚却仍有破绽可攻。如此想着他大喝一声,将节杖化为三段,节节萦绕于他身侧,直直向沉粼后脑抢去。
不过后者仿佛早知道披拂的心思,如滑鱼般地一闪,四人俨然成对峙之势。
此刻披黧也被定在半空动弹不得,披拂身子一颤跪在地上,“哐啷”一声节杖掉在地上,被冱仪双剑的剑气所伤,扭曲变形,如废铜烂铁一般。
沉粼亦随之落下来,用长箫抵住他的下巴,目光中满是阴鸷。
“你想杀了我?好啊,请便。”
沉粼漫不经心地一笑,吐出几个字,“还不算太蠢。”
披拂擦擦嘴角的血,干脆坐在地上,“不过也得你的箫能做到才行。”
沉粼幽深的眼底闪现一丝绝艳,反问道:“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说罢他吻了吻身旁女子的手背,柔声道:“冱仪已出世,唤醒我,好吗?”
和妶不明白他话中深意,怔怔道:“你要杀他?”
沉粼默然,可答案已经分明。
“好。”
披拂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角,眼见女子缓缓提起剑尖,灵力缠绕,直直点向沉粼手中的玉箫。
沉粼屏气,唇边的笑容愈发得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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