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魔化的天兵不在少数,还如疯狗般攻打一团。眼见敌众我寡,沧溟一个口哨把自己的护甲兵叫进来支援。三百来号护甲兵涌入瑶池,登时局面得到缓解,然狭小的殿中你推我搡,凌乱不堪。
沉粼稍缓一口气,但觉和妶的手心微微浸湿,显也被方才的一番变故吓到了。沉粼搂住她后腰,见她头顶那红盖头束手束脚,一把给掀开了。
盖头下是和妶的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那脸上除了惊恐,更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眼眸里一闪一闪地洋溢着无比的憧憬。
和妶还记恨着自己,断不会作此神情。
这不是和妶。
沉粼的心顿时一凉。
……
漫天的戾气环绕,女子跌倒在石阶上,捂着鼻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她身着一身仙婢的衣衫,面庞上故意遮掩容貌的假妆已经完全花了,漏出她那张清瘦、惨白的脸。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拔取腿上的断箭。
按照她与醒复的约定,大婚之日,醒复代替她成为新娘,而她扮成新娘随行的奴婢,如此一来则有机会趁乱逃脱,既能摆脱沉粼的控制,又能瞒过零九六的视线。
不过今日的场面,显然有些失控了。
她跌跌撞撞地想逃出殿去,腿肚子上的箭伤却绞得她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沧溟的护甲兵和魔化的天兵斗得你死我活,断肢、碎骨满天飞,那场面,比阿鼻地狱还要恐怖万分。
几个魔化的天兵注意到这里还有个活人,口吐白沫,张牙舞爪地往她身上扑过来。
她自知无力撑柜,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也罢,今日我便死在这里。
闭眼的一瞬间,一双修长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她缓缓挣开眼睛,但见那人一身乐师打扮,衣衫遮挡了他的半幅面容,只漏出一双星光潋滟的眼。
那人轻轻揽着她的肩头,引着她不住后退,一面扬手灭掉了几个迫身的魔兵。和妶怔怔望见那人的袖口边,飞着一只蓝湛湛的蝴蝶。
只要袖口上有蝴蝶的,就是自己人。
她蓦然想起昨夜沉粼说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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