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粼走到一半便觉得事情不对,恐怕这条红线又是零九六的障眼法。不出所料,红线的尽头空空如也,空缠着灌注灵力的曲钥。
泓一一把夺下缅巫族失落已久的曲钥喜极而泣,零九六,为了迷惑他们居然连这样的宝贝都可以不要,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沉粼目光极为复杂,道:“他想做的事已完了,现在估计是想把曲钥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另一头寻找楷人的一队进展得却是异常顺利。原因很简单,这位叫楷人的青瀛故人在聂都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和妶他们一问起,当地老百姓无不指着鼻子怒骂,直恨得牙根痒痒。
原来楷人是个混混头,仗着自己有几分青瀛的血脉,整日带着一群不三不四的少年坑某拐骗,事情败露便打砸抢,猥亵女妇,欺辱老人,四处地惹是生非,俨然叫人厌恶至极。
便是这样一般地头蛇般的存在,当地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谁要是得罪了他,隔天自家的渔网准被剪破,或者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地被泼一盆屎尿。
和妶等人一提起这个名字,买鱼的老伯立即投来异样的目光,“你们是说楷人那个混蛋?这会子估计正在西市收月钱呢!”
和妶等人匆匆来到西市,找到这家伙时,其人正在逼着个买梨的小孩下跪。
只见此人一头碎发在头上松松垮垮地挽了个髻,穿得一身灰白烂袍,两只吊梢眼亮粼粼的,乍一看之下竟还甚为英俊。
然而他的行为却令人提不起一丝好感,那小孩身上又红又肿,眼泪鼻涕流了一身,显然被这厮欺负得不轻。
楷人炫技似的甩了甩手中的短匕首,笑道:“嘿嘿,给本大爷再玩玩——”
众人三五成群地围在一旁议论纷纷,这人便更加嚣张,一边笑着,一边直接踢了那小孩一个大马趴。
和妶连忙上前一步扶起那小孩,披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说着右手横空一抄夺下了楷人手中的匕首。
“嗨哟——”楷人猛地受这一击又惊又怒,“你们是哪里来的?敢管爷爷我的闲事!”说着挤眉弄眼地一闭气,直探向披黧双眼。
这一招本来是凌厉的,却被他自己使得蹩脚无比,乱七八糟跟孩童打架一般。披黧冷笑一声,身子顺着他的力道轻轻一带,从后反勾住其人的右臂,正中臂弯麻筋儿之处。
那地方最是敏感,披黧手上轻轻使劲儿,楷人便疼得呀啊乱叫,哭爹喊娘地谩骂连天。
百姓直鼓掌喊好,楷人上半身被披黧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弯到膝盖,然斯人脾性实在恶劣至极,即便如此嘴上仍是不肯服软。
披拂走到他身前,问道:“你就是楷人?”
这厮呲着牙抬头看了一眼,道:“哎呦——我呸!”
披拂沉声道:“你说不说?”望了一眼披黧,后者立即会意,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哎呦——求求你们啦——”这家伙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喊,“是是是,我就楷人,怎么了?哪里得罪你们这些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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