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只要你一直跟他讲,你们恋爱时的细节,还有那些甜蜜的画面。最重要的是,给他醒来的信念。例如告诉他,只要他醒来,你就跟他结婚。只要不停地刺激,他就会有反应。惜之,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夏惜之睁大眼睛:“这怎么行?我和修渝已经结婚,难不成要我离婚了嫁给他吗?要是默凡醒来,真以为我会嫁给他。到时对他而言,岂不是也不好吗?阿姨,我不能答应。”
话音未落,吴母忽然下跪,苦苦地央求:“惜之,我求求你,救救默凡,我求求你,救救他。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他也不会躺在那成活死人啊。”
看到她下跪,夏惜之努力地想要将她拉起来:“阿姨,你快起来,我受不起……”
“惜之,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只要默凡能醒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惜之,我求求你,救救他……只要能醒来,以后他会理解这些善意的谎言。惜之,求你了……”
看着她跪在地上,想到吴默凡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夏惜之终究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好,我去试试看,我会尽力的。”
将吴母送走,夏惜之缓缓地回到办公室。看到夏惜之的神情,纪修渝皱起眉头:“她说了什么?”
于是,夏惜之便把吴母说的话,全都转述一遍。在他的身边蹲下身,夏惜之低着头,说道:“我已经答应,修渝,你会怪我吗?”
早就料到她会答应,纪修渝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脸颊:“我知道,你会答应。她是为了救你成植物人,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永远这样。”
靠在他的大腿上,夏惜之轻轻地侧过头:“你能支持我吗?”
纪修渝伸出手,将她拉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环住她的腰,碰着她的额头,纪修渝淡然地说道:“嗯,我支持你。我知道不让你试试,你这辈子都会想着他。只不过,他醒来,你不能跟他结婚。”
听着他的话,夏惜之缓缓地靠在他的身上,感激地说道:“修渝,谢谢你。”
等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夏惜之来到医院。吴母看到她,连忙上前相迎:“惜之,医生说,接下来经常要跟默凡聊个一两小时。重复地刺激,这样可以帮助他清醒。”
夏惜之点了点头,停顿了几秒,这才走向病房。在床侧坐下,看着床上睡得安静的男人,夏惜之浅笑地开口:“默凡,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惜之。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画面吗?那时候……”
一点点地回忆着,夏惜之发现,曾经他们的生活那么甜蜜幸福。只是那些对她而言,终究都是过去的事情。
等终于讲完的时候,已经是俩小时后的事情。握着他的手,夏惜之微笑地说道:“肚子好饿,我先回去吃饭。默凡,明天我再来看你,好吗?”
说完,等待了半分钟,夏惜之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她知道不会那么快,接下来是一个持久战。病房外,纪修渝站在走廊上等待着。
听到脚步身,纪修渝侧身,单手抄在裤袋里,淡漠地朝着她走来。看到他,夏惜之呆愣了几秒,抬起手交给他。纪修渝沉默,带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