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华茵见鄂萝反应那么大,不由得问:“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当然是男女约会该做的事了!难道你们一次也没有吗?”
伶华茵认真思索道:“没有,我觉得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已经很好了。”
鄂萝一副着急到欲哭无泪的表情,“哪里好了?难不成你们连一次手都没牵过?”
“……”
“好吧,我总算明白了,你真的只是去学乐器的。你就不想知道他对你什么感觉吗?”鄂萝不敢相信自己身边还有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人存在,她不太死心的问道。
谁知伶华茵一句话把她呛到了,“我以前问过了,他说不喜欢,不感兴趣。我也不想让他为难。”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情趣的男人!伶华茵,司徒衍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伶华茵看着桌面,悠悠道:“司徒衍是他的分神。”
鄂萝一听,顿时咋舌:“你在逗我吧?”
伶华茵摇头道:“没有骗你,我也是跟影重逢后才知道的。”
鄂萝总算明白为何伶华茵对司徒衍回来前后的态度不一样了,她又道:“你也不要气馁,有时候男人的话言不由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兴许他现在对你改变态度了,不然为什么那么有耐心天天教你学吹埙。”
伶华茵似乎有所触动,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乎的,能时刻看到他,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想奢求太多。”免得最后伤心的也是自己,她不想重蹈覆辙。
虽是说的云淡风轻,但到底人心是肉做的,伶华茵感到有些惋惜。
鄂萝看她黯然神伤,有些心疼,知道伶华茵以前也受过情伤,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些年她将伶华茵视做依靠,以为能一直这么下去,然而伶华茵又再一次陷入了情网。
鄂萝笑道:“你这么好强的人,为何不为自己争取一下,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什么法子?”
鄂萝向伶华茵勾了勾手,示意她凑过来听。鄂萝对着伶华茵耳语了几句,伶华茵断然拒绝道:“司徒衍是我的朋友,怎可能如此利用他?”
“这哪里是利用?你不说司徒衍是那人的分神吗,分神和本尊有什么不一样的?这样一来,既可以试探那人的态度,又可断了苏慕的痴心。”
伶华茵摇头道:“分神和本尊不一样,若是司徒衍误会了什么,我更是说不清了。”
鄂萝也不为难她,笑道:“那就随你咯!你自己看着办吧,姐姐只能帮你到这了。”
第二日,伶华茵犹豫了许久,还是按照鄂萝所说,去往中皇山的闲云峰。
司徒衍对伶华茵的突然来访很是惊讶,伶华茵突然有点后悔听鄂萝的建议了,有种想要马上回去的冲动。但看到司徒衍一脸热情的笑容,伶华茵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今天把玲珑棋盘拿来了,打扰到你了吗?”
“你就算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司徒衍笑意吟吟,一副十分欢迎的样子。
伶华茵不由得心想:司徒衍温润如玉,身为本尊的影怎么跟他差别如此之大,实在难以想象影会选择司徒衍这副身体来换魂。
“上次小慕无礼,你不要跟他计较。”
司徒衍笑笑道:“无妨,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我给小慕带来了什么困扰。”
“……”伶华茵不由得神色一暗。
司徒衍察言观色,立马将伶华茵迎到一个凉亭里,说道:“此地虽简陋了些,但基本上也是按照大荒山的云梦台布置。”
“想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连住的地方都要差不多。”伶华茵环顾一圈,说道。
司徒衍对伶华茵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窥探她的表情,说道:“跟心里一直念着一个人一样,很多习惯是难以改变的。”
伶华茵有些怔住,然后低着头微微一笑,“是啊,不管时间过的再长,有些习惯改也改不了。”两人虽说着同样的话,但却各怀心事。
两人围着棋盘坐下,伶华茵道:“昨日我想了很久,发现这玲珑棋盘另有玄机。”
“哦?伶华已经琢磨出来了?”
“也不完全,只不过按照我师傅下棋的习惯推敲了一番,琢磨出下一步,师傅的白子虽看似进了死局,却暗藏杀机……”说罢,伶华茵手起落下一子。
司徒衍便也跟着下了一子。
伶华茵再落下一子,方才还处于劣势的白子突然绝境逢生,司徒衍不禁大呼妙哉。
一连三日,苏慕都未能见到伶华茵。受尽冷落的苏慕一边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思过,一边随时向茵桃打探伶华茵此时在哪里,心情如何,希望伶华茵能早日让他出来。
然而茵桃每次都回答说伶华茵此刻不在青鸾殿,似乎又去找司徒衍下棋去了。
第三日苏慕忍无可忍,一个拳头打在桌子上,没想到桌角竟然裂了一条缝,吓得茵桃一愣。
苏慕咬牙切齿道:“又是司徒衍!为什么每次总是他!他到底哪里好的,师傅为何如此青睐于他!”
“慕哥哥不要生气,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茵桃从没见过苏慕发火,说话的声音都颤了,感觉他现在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随时都可能吃人。
苏慕见一向亲近自己的茵桃瑟缩在一边,身体也抖个不停,不由得一怔,问道:“我真的很可怕吗?”
“……有点,慕哥哥一生气就变了一个样。”
“好茵桃,下次不吓你了。”苏慕拍了拍茵桃的头,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