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燃的心腹三东过来谄媚的对周文宁说:“辅相大人,您看这施粥的米,要不要换成下等的大米?”
周文宁冷哼一声,拿起手边的茶杯朝三冬脑袋上扔去,三东没有躲闪,生生挨了一下,而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模样,擦了擦红肿的额头,继续道:“辅相息怒,小的是个俗人,只看见眼前的利益了,辅相若是觉得不妥,您就当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放了个屁。”
“什么节骨眼了!居然想着在这个上面发财,你不知道皇上现在死死盯着我们周家人?”周文宁“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周燃让你这种人在身边,迟早会因为蝇头小利给送了性命!你给我说说,那对母女,还有这个从村里逃出去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三东见周文宁怒气平息了些,就开口说道:“周燃老爷见不少达官贵人喜欢看人搏斗,于是便命他去周边个乡村里征集些壮汉,对外就说是需要人修桥,不过也确实给了那些人丰厚的报酬,所以有不少人明知道是干什么,但为了那些银子,还是去了。”
“荒唐事!”周文宁骂道,不论是先皇还是现在的皇上都十分讨厌这种用人娱乐的方式,可周燃居然太岁头上动土,先皇丧期未过,周燃居然就做了这样的活动!
“谁说不是呢。”三东顺着周文宁的火气说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这个大牛确实是个壮实的人,有不少人都很愿意看他打,所以周燃老爷就不让大牛回去了,大牛也逃过几次,但都没成。”
“后来他媳妇带着孩子来看,这件事情才败露了,周燃老爷在大牛被打死后,就派人去解决这母子俩,可谁知,这母子俩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没了踪迹。”
“蠢材!”周文宁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但心里却有一丝害怕太后知道,当初周燃是自己一手提上来的,太后若是知道了,那肯定比皇上还要下手狠毒,这个周燃怕是要弃了。
三东见周文宁不说话,怒气满身的,便接着说道:“后来疫病来了,周燃老爷命人封城,其实,这个疫病来势不猛,只要控制在岩村山内,一段时间自己就会下去了,可谁知道一个小娃娃居然跑出去了,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三东说罢,偷偷看了周文宁一眼,周文宁的气色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三东问道:“辅相您要去看看周燃老爷吗?”
“他已经是接下囚了,什么老爷不老爷的。”
“是。”三东恭敬道,但心里有了底,周燃已经是个弃子了。
这个周文宁周辅相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性情薄凉,唯利是图。
“你去让他把这个喝了。”周文宁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丢给三东。
三东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哑药。
三东是个机灵人,他自然也知道,他给了周燃这个哑药,等着自己的就是一瓶毒药。
那如何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