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可以吃吗?
那碗绿色的豆腐脑,在昏黄的路灯下,仿佛有了生命的翡翠,盈动着奇异的光,让人舍不得碰它。
一股好奇感涌上了岳灵雎的心头,
“吃了它,真的可以让人醒觉精神力量吗?”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豆腐脑,把手伸了过去。
拿起勺子,品尝了一口。
“嗯?”
顿时,她嘴里感受到的味道就像是秋风中和煦的阳光,又像是冬日里温暖的火焰!
岳灵雎又舀了一勺豆腐脑,缓缓地送入嘴里,
那滑嫩的感觉在她口中一触即碎,好像被融化了。
真是太好吃了,
虽然豆腐脑本身没有任何的咸甜浓淡,却让人回味无穷。
岳灵雎问那老太太,这豆腐脑是用什么做的?
“你,猜?”
岳灵雎吓了一到跳,她看到那老太太一双直勾勾的眼睛,仍然对着自己。
那蜡黄的脸上充满了恶意的表情。
这时,岳灵雎感觉到头脑一阵阵发胀,意识却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
她闭上眼睛,心念一动,
刹那间,
岳灵雎穿越了幻想中的时空屏障,出现在侏罗纪的上空。
她幻想自己在天空中飞翔,然后就真的长出一对儿银色羽翼,追逐一只翱翔于九天的飞天翼龙。
在她幻想的世界里,她可以随心所欲,千变万化。
没错,
这奇异的感觉如此美妙。
她觉醒了精神异能。
这怎么可能?
难道,那碗豆腐脑中,有什么令人致幻的迷药?
还是说,那老太太没有骗她?
岳灵雎随即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遇上了奇人异士,
“姑娘~”
岳灵雎从精神世界中挣脱出来,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的老太太。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她好奇的又问了一遍。
“你会知道的。”那老太太收起了碗,一字一字地盯着岳灵雎说,“该付账了,给我一个亿。”
“啊?”岳灵雎大感窘迫,“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学生,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我要冥币。”
“什、什么?”
岳灵雎心头一惊,怔怔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忽然咧嘴笑了,“罢了,你我有缘,这碗豆腐脑,算我请你。”
等岳灵雎回过神时,那老太太已经推着车走远了。
但她的声音依旧悠远而清晰地传了过来。
“姑娘,你欠我一样东西,不过没关系,我们还会见面的。”
远去的推车,就像一具黑魆魆的,沉重的棺木,在夜幕低沉的马路上渐渐消失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岳灵雎带着满腹狐疑站了一会儿,
这老太太究竟是什么人?
一碗豆腐脑,就能让人觉醒精神能力?
真是不可思议呀!
轰隆。
一声雷鸣,震裂天地。
岳灵雎抬起头来,仰望着那苍穹深处的漩涡。
她又试着感应一下强大的精神能量。
“看来这不是幻觉,我真的觉醒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女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的狂喜。
“我要一步一个脚印,把曾经所有欺负我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岳灵雎一边笑着,眼神逐渐锐利,有一股火焰在跳动!
“爸,妈,女儿终于可以为你们报仇了。”
那些事情尽管发生在她很小的时候,却不代表她有丝毫遗忘。
“那些害我家破人亡的人,我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你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她低着头,目光坚毅。
岳灵雎出生在楚州下属摩云市,一个看着普通其实并不平凡的家庭。
她父亲岳鹏飞是本地人,母亲王雪美则来自第三序列自治社区一个大家族,算是屈一指的豪门。
两人大学同学,自由恋爱,但贵族儿女的婚姻由长辈决定,何况是三区王家这样的高门大户。
结果自然是王家百般阻挠,岳灵雎的外公更是宣称将她母亲开除族籍。
于是王雪美一怒之下和家族决裂,跟着岳鹏飞离开三区,回到了摩云市。
岳鹏飞为了向王家证明自己配得上他们的女儿,干了十几年,没有依靠任何背景,一步一个脚印,凭能力做到了摩云市议长的位置。
但即便如此,也和王家的差距就太远了。
所以当岳灵雎出生,两边态度稍微缓和下来,岳灵雎外公允许王雪美带着丈夫女儿回三区过年。
但岳灵雎一家兴冲冲的到了王家时,等待他们的,是各种族亲的冷眼和嘲讽。
在王家人看来,王雪美和岳鹏飞违背族长的命令私奔了,还把孩子生了,让王家在豪门圈子中颜面落尽,还敢回来?
至于岳鹏飞那点成就,在王家人眼里更是个笑话。
平时求上王家的,至少也是一方诸侯,执掌一州,区区一个市议长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岳灵雎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王耀啊,王耀,你们没想到我会成为精神类醒觉者吧,还是最强的那一种?”
“十几年前,任我父亲、母亲拼命奋斗,也只能仰望王家和你,我父母亲一辈子的努力在你们眼中,只是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