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看着傅明礼泛着病态苍白的脸,没有说话。
“云姐姐真是言而无信,明明已经答应朕会留下来,私底下却还是总想着离开。”傅明礼抚过云清细腻的脸,表情失望的不得了:“云姐姐,你可知道,朕差点就信了你。”
云清知道,年幼时生活不幸福的人很容易走极端,经历的事情越是痛苦,对人事物的偏执就越强烈,傅明礼自出生起家遭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这段经历带给他的影响可以从他平素的暴躁残虐中见识一二。
这种时候和他硬碰硬是没有用的。
“陛下,安阳大人进宫只是为了和我告别,我并没有想要离开。”云清扯出一抹笑,难得没有抗拒傅明礼的亲近。
傅明礼轻哼一声,摆明了不信她的话:“云姐姐莫要拿朕当傻子耍。”
“陛下的人应该已经审问过安阳大人了,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下头人审讯的结果。”
傅明礼目光挪向几名禁军士兵,为首的那人立刻点了点头。“回陛下,根据此人所说,他确实只是来找女尚书道别的。”
“拖下去,严刑拷打,不说实话不准停刑。”傅明礼阴下神情冷声命令道。
士兵不敢多话,连连应是,而后扯着已经半死的安阳齐韵出去。
安阳齐韵咬着牙对上云清的眼,唇瓣动了几下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云清眼睁睁看着他被禁军们拖下去,强压着满腔愤怒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