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轻哼着撂下茶盏,眼神轻飘飘地停在云清面上,没说话。
云清装作没看到,和如花说:“那个人如果再出现,你记得要通知我,他能给你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不要再听他的话了,知道吗?”
如花温顺地点头:“是,他要是再出现,我必定来告诉殿下。”他想到“对了殿下……这个人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哪?”
云清浅笑着摇头,并未给出答案。
……
“殿下,您还在考虑什么?那个陈永是陛下身边的人,他的父亲除了为陛下效命,还能听谁的命令?”永韵捏着那张画像杀气腾腾地道:“陛下他配不起你的信任,是他收买如花让如花来你身边害你的!”
“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要这么早下结论。”云清道:“陈永是陈永,他父亲是他父亲,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可殿下……”
“好了。”云清揉揉额角:“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去厨房盯着晚膳。”
永韵一大堆话被堵回了嗓子眼,她憋屈地扫了眼旁边悠闲坐着的傅明礼,不情不愿地走了。
永韵走后,傅明礼走到云清旁边坐下:“云京墨是承亲王府的人,他身边的奴才应该都是承亲王府的老人吧?”
“嗯。”云清道:“我记得陈永当初是云京墨身边的随从,后来自愿入宫为奴,便一直跟在云京墨身边。他的父亲……我偶然见过一面,他家里条件不太好,他的父亲隔三差五地去找陈永要银子,具体是何情形,我不太清楚。”
傅明礼看的透彻,“是承亲王想要彻底破坏你和云京墨之间的关系。”
云清:“此话怎讲?”
“既然陈永的父亲缺银子,那自然也容易被人收买,你说,最有可能收买他的人是谁呢?”
云清:“除了承亲王,也可能是其他人。”
“但是知道如花真实身份,还让他到你身边来讨你欢心的,只有可能是他。”
云清:“你是说云京墨已经知道了如花的身份,还知道是我把如花带回京都的?”
“你把自己失散多年的胞弟带回京城教他读书,摆明了是要抬举,云京墨刚坐稳皇帝几年,如果忽然崩出一个先帝的皇子出来,他的皇帝还能做得稳吗?”傅明礼冷静地帮她分析:“一旦他知道如花的身份,就会疑心你要挑战他的权威,只要云京墨还想做皇帝,他就必须要除掉如花……还有你。”。
“从青禅寺你遇到如花,并决定带他回京开始,你就已经落入了承亲王的圈套了。”傅明礼拍了拍云清的肩膀,垂眸靠近她的脸,和她四目相对:“你也好,如花也好,云京墨也好,全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云京墨必须要当好这个皇帝,你必须保护好如花。这都是你们必然要做的选择。承亲王料准了一切,目的就是把云京墨彻底推到你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