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云:“这是平帝惯会用的手段。”
云清半分都不羞赧,坦坦荡荡道:“和他一起那么久,耳濡目染。”
明明周围夜风畅通,擎云却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他笑了笑,“属下一直想不明白,有了太后的那封密信,殿下其实已经可以问罪承亲王了,按照律法将承亲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您为什么还坚持要去找出他谋害您的证据?”他不确定道:“是不信陛下会秉公处理?”
“单单是他撺掇太后谋逆害死父皇的事情,我都已经恨不能杀死他。”云清用平静的语气压抑住巨大的仇恨和愤怒:“但我想查清楚一切,让他的罪名昭然于世,这样才能让朝臣百姓、让父皇看看,他曾经疼爱之极的胞弟对我们父女究竟怀着怎样恶毒的心肠。”
“殿下……”
云清不想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身边的人,故作洒脱的笑道:“而且承亲王现在被云京墨困住,我拿了证据出去,云京墨若不想交人,我也拿他们没办法。即便云京墨不会徇私,沈成似也是一个隐患,先解决了他,我才好专心应对之后的事情。”
二人没再闲聊,行了一个时辰之后到了沈成似栖身的小镇,守在这里的暗卫将他们带到了那座青楼里。
门口候着的老板迎上前来,不引人耳目,微垂着头问候:“殿下。”
云清把马儿交给门口的小厮,径直往里走:“人在哪儿?”
老鸨道:“在二楼的听风阁。”
云清:“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