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由沈先生而起,然沈先生若真的在意自己身边的人,就不得不为她们着想。你出面挑破一切,我保你家人平安,很公平的买卖,做与不做,全凭你的心意。”
沈成似蓦地回过神,余光看到脚下滴了一小片的橘子汁,眸中划过一丝懊恼,那女子最不喜欢他邋遢弄脏屋子,看见了八成又要念叨他。
云清打量着他的神情,眼眸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屏风后朦朦胧胧的女子身影。
沈成似眯起眼睛挡在云清身前:“容乐公主的话沈某会考虑的,殿下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就先走吧。”
云清挑唇,从善如流地颔首告辞。
回宫路上,擎云放慢速度跟在云清身侧:“殿下就这么确定沈成似会去揭穿承亲王?”
“去之前不确定,见了他,我反倒确信了。”云清目视前方,听到旁边擎云问了声为什么。
“我一直想不明白,沈成似这样谨慎的一个人,在明知我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坚持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破落的小镇子上做苦力,今日已到那家青楼,我终是想明白了这一点。”
擎云一点就通,征询般确认道:“殿下是说,刚才屋子里的那个女子?”
“没错。”云清点头,跟着向他解释:“房中明明有女子在屏风后面避着,他却不肯让人出来,摆明了是怕我迁怒旁人。沈成似此人,举止颇为粗枝大叶,房中一应摆设却井井有条,刚才橘子汁滴到地上,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做不得假。”
“一个人一旦懂了情义二字,此生就再也做不到无忧无虑不受束缚了。”擎云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