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女前几日出门采买时离奇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府。”擎云道:“另外,属下还查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云清饶有兴致:“什么?”
“那阿莲看起来张扬跋扈,但其实安远侯府里的人个个都称此人安分守己,据说她在人前从不大声说话,待人接物都十分客气柔软,常玥从前待身边的奴婢极为苛刻,阿莲从不计较,前段时间还曾经到常玥嫁人的那户人家看望过。”
永韵感叹说:“这阿莲倒是个厚道人。”
永菱:“常玥虽然盛气凌人,但昔日欺压过的奴婢来看她,她未必不会念在往日情意而保住阿莲性命。这样看来,那人拿阿莲来威胁常玥就说得通了。”
“还是慎重些好。”云清看向擎云:“你安排一下,天黑之后我要出宫。”
擎云:“殿下是想去见之前那个紫衣人?”
永菱:“可是咱们连那人在哪都不知道的。”
“宁王和常玥的事情如果是他做的,那他十有八九人在俞都。”云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那个人不会离她太远。
擎云后退一步,对着云清拱手道:“殿下,恕属下直言,此前平国太后的事情是那人帮殿下解决的,其实事实上殿下和那人并没有太深的接触,既然他愿意暗中帮助殿下排忧解难,那殿下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您如果和他相交太深,日后在平国面前不好交代。”
“他帮不帮我当时都要对平国太后下手,结果都是一样的,傅明礼心里有数。”云清想着之前明达传过来的话,忍不住嗤笑着说:“我和傅明礼,已然是血海深仇的交情了,还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作甚?”
擎云没想到云清会如此坦然地提及往事,一时愣怔。
云兰蹙了蹙眉,她不担心平帝会因此对自家主子生出嫌隙,但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此事都不宜再继续追查下去:“殿下,常玥已经招供,此案断无更改之可能,擎云大人说得没错,您这个时候去找那神秘人,确确实实不是明智之举。”
身边两个得力智囊都如此反对,云清眸光一转,睨向另一侧乖乖没说话的永韵:“你说呢?”
永韵苦恼地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才说:“殿下,奴婢觉着永菱姐姐和擎云大人说的都很有道理。”她说着略一停顿,摩挲着光滑的下巴道:“但是吧,奴婢在想,阿莲失踪了,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就是之前帮过殿下的那个神秘人做的呀,如果这件事其实是承亲王那边安排的一个陷阱,先让常玥认罪,事后再拿失踪的阿莲说事,污蔑是殿下抓住了阿莲威胁常玥认假罪,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此言一出,永菱和擎云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凝重。
他们大意了,的确存在永韵方才说的那种可能。。
“今晚我去探一探那人会不会出现,然后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