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站起身要说话被赵大山和黄豆眼疾手快给按住了。
赵二叔伸手去推在打盹的老爷子。
老爷子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摸起拐杖站起身:“要回去了?那就回吧,天不早了。老婆子,老婆子,回了。”
“爹,谁说回去了。是大山,码头不给他兄弟们,给了黄德光。”赵二叔气得头顶冒烟,却拿老爷子没办法。
老爷子刚刚推醒老伴,听见二儿子大声冲着自己耳朵说话,生气地推了儿子一把:“我不聋,听得见。不就是黄老汉周年祭嘛,大山当然要去,那是亲家爷爷。”
“爹,谁和你说周年祭,我说的是大山两口子要把码头给黄德光。”赵三叔也被老爷子气得不清。
“啥,码头?码头不是圣上给大山媳妇了嘛。那就是大山媳妇的,谁也抢不去。”
“爹……”
“行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想赖你大嫂一顿晚饭啊?走,回家。”说着赵爷爷扶着老伴,老两口往门外就走。
赵大山和赵大川连忙跑过去扶着二老。
“爷爷奶奶,你们在这住几天再回去。”
“不住了。地里草都青了,种地就要有个种地样,天天往外跑,地都荒了。”
无论大山大川兄弟俩怎么留,老爷子带着老太婆执意要走。最后赵大山没办法,叫大川驾车给老两口送回去。
老两口要走,赵康兄弟俩想赖一会也不行,老头子非说家里地长草,叫他们回。
一群人又闹哄哄回了赵庄。
黄豆感觉这一天过的,暗无天日。
晚上躺在床上,她把身子拉直,才感觉到自己终于是缓过来了。
看着在一边看书的大山,黄豆用胳膊肘捣了捣他:“大山,让大川和娘跟我们一起去东央郡吧。”
“怎么了,怎么想起这茬?”赵大边翻了一页书,头都没转。
“第一,东央郡发展可期。第二,敬哥儿以后可以进厚德书院。第三,离你叔叔婶婶远点。”
赵大山听完不由笑出声。
“第三个最关键吧?”
“也算是吧。”黄豆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没办法啊,这种亲戚断又断不掉,是你的叔婶,又是航哥儿的亲爷奶。”
“嗯,我明天和大川说,然后再问问娘。”赵大山伸出手拍了拍黄豆的肩头:“今天晚上是不是好点了?”
“嗯,晚上吃了药没吐,好多了。”
“那是不是说,现在适应了呢?不吐就好,你晚上要喝水叫我。睡吧,我再看会书。”
“嗯。”黄豆又翻了一个身,面向里,一会就睡着了。
赵大山目光灼灼,从书上移到已经睡着的黄豆身上,发觉这一段时间黄豆好像瘦了。
身上白色的中衣好像都宽大了一些。
赵大山把手轻轻放在黄豆的肩头,黄豆轻轻地动了一下,又安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