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儿被虞涟笙这样的气势压的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转身离开,但却又移不开步。
“在白小姐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我便已经熟读三字经,在白小姐握笔时,我已能独自完成一幅画作,在白小姐为了进入娱乐圈,勤学舞蹈时,我已琴棋书画四艺小成,我学的是我中华的国粹,是国外之人向往崇尚的文学瑰宝,怎么在白小姐口中就成了没有上过学之人?”虞涟笙直接一口气将这话说完,心里有些畅快。
终于可以为原主正名,终于可以为原主洗刷那草包的血名,终于不用将她日日夜夜都不敢忘怀而铭记于心的真本事藏着掖着不让世人知道,反而去学那些与自己所学相驳的东西。
原主是很有才华的一位女子,只不过可惜她生不逢时,只可惜她很内敛且又不会展示自己,所以才会得到最终那个局面。
‘啪啪啪啪啪’
一阵强烈的鼓掌声从门口传来。
虞涟笙依旧淡然如初地抬眼望过去,仿佛刚才那一段激昂的话语并非出自她口一般。
“涟笙说得很好,你所学的才是当之无愧的国粹。”宁徵眼神炙热地望着虞涟笙,语气很是傲然。
虞涟笙收回视线,不愿去与他对视。
宁徵眼底神色稍暗,转向一旁的白婉儿说道,“你先前不是曾问过叶颖的古筝是从哪里学来的吗?为何弹得如此美妙?喏,眼前这位被你认为没有上过学的,就是叶颖请教过的大师。”
“......”白婉儿手袖下的手紧紧攥紧,面上有些维持不住那僵硬的笑脸,看着虞涟笙一眼,又转向一旁的宁徵,硬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语速极快的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婉儿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紊乱,险些要撞到也随之走过来的薛仁,她是没有想到原本是想挖坑给虞涟笙,却自己入了坑。
“哼!”虞野笙看着最后才进来的薛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
瞅瞅人家宁徵,再瞅瞅你自己!
吃了她们家那么多顿饭,竟然都不知道帮她们说话!
薛·窦娥·仁:......
“要不,我让人拦下顾衡不让他来探班了?”
宁徵没有去理睬薛窦娥和野儿这一对冤家,而是语带试探的问向涟笙。
“你的剧组,问我做什么?”虞涟笙眉眼淡漠地说道,“既然碗筷已经收拾好了,你们也该回西厢房去了。”
宁徵:......
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迁怒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还喜欢着那个顾衡?宁徵想要问出口的,但是后面的话,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虞涟笙抬眼看向宁徵。
“没,没什么,吃过早饭也消了会食,也该开工了!”说着,宁徵便转身顺便抓住还在跟野儿逗弄的薛仁表弟,一起离开了堂屋。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
不是因为即将要来探班的某个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世家子弟,而是因为他们的宁导可能受了什么刺激,比以往还要魔鬼白遍,就连人好好拍摄的,角度完全ok无瑕疵的薛仁,也被宁导吹毛求疵地喷了几口水。
而当顾衡来探班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剧组情绪普遍压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