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半夜的被吵醒,而且还有其他的租户,不过看到严语站在蒋慧洁旁边,她的态度又缓和了些,不太方便说些什么,只是说有人在一楼下面等着。
严语和蒋慧洁下了楼来,便见得于国峰和洪大富等着了。
“你小子可不仗义,也不去看看我们!”于国峰一脸的惊喜,洪大富仍旧蹲在门外抽烟,闻声扭头,只是给严语丢过来一根烟。
“等我收拾一下。”
于国峰有些讶异:“我还没说话呢……”
严语苦笑道:“这大半夜的,你们总不会是来叙旧……”
严语走回房间,蒋慧洁也收拾起来,忙着扎头发,严语抓住她的手:“你安心睡你的觉!”
蒋慧洁坚决摇头:“我要跟你去……”
严语将她的头发散开:“放心,我跟于队他们在一起,安全得很,你记得锁好门。”
蒋慧洁还要坚持,严语嘴巴飞快地点在她的额头上,也不容她再说话,便快步下楼去了。
“看来你早有准备了,肯定有些事咱们不知道的吧?”于国峰见得严语下来,便赶忙问了起来。
严语没有回答,反倒问起:“是谁?”
于国峰这才有些压低声音说:“是羽田贵臣……”
“他?他不是没带出来么?怎么会……”
于国峰四处看了一眼,敲了敲房东太太的门,朝她道歉,走出大门,才朝严语说:“当时我们跳桥也没在意,出来之后发生了爆炸,里头走漏了几个人,不过都死了,唯独羽田贵臣活了下来……”
“你们就把他带回来了?”
“是,咱们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工作由梁漱梅同志来主持,都是秘密进行,羽田贵臣的状况也恢复得挺好,只是刚刚收到电话,他……被杀了!”
一直没说话的洪大富朝二人说:“上车再说吧,抓紧时间。”
于国峰和严语上了车,严语才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们,于国峰这才明白,严语为何早有预料。
“凶手的动机极有可能是要杀掉所有知情人啊……”于国峰也不敢乐观。
如果是这样,赵同龢与梁漱梅等人反而应该是第一目标,羽田贵臣毕竟是老鬼子那边的人,亦或者,这个凶手并不是老鬼子的人?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郊外,地点正是严语早先那个伪装的精神病院。
外头的警戒仍旧没有太多松懈,回想自己在这里头的经历,严语也颇不是滋味。
在地底之时,于国峰没有机会解释,到了这里,他几次想开口,但严语也知道,解释并没有太多意义。
“闲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们信任梁漱梅,我就没问题。”
虽然当时被整得差点疯掉,但毕竟他们的动机是好的,严语也就不再去追究了。
于国峰也不再多说,车子一路放行,很快就进入到了主楼里。
梁漱梅仍旧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就跟以前那么专业而权威,见到严语,她也很是惊喜。
“你果然回来了!”
严语笑了笑:“是,回来了。”
梁漱梅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朝严语说:“稍后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吧,是例行检查,从里面出来的人,我们都会做检查。”
严语点头说好,梁漱梅也不再多说,把于国峰和严语等人带到了羽田贵臣的病房前面。
房门口有人把守,不过离得有些远,并没有靠近现场。
五六个技侦同志正在勘查现场,带队的是关锐,不过他们都穿着防护服,显得很小心。
严语走近一点,便发现门口一滩水迹,从房间里头延伸出来。
里头的灯开着,扫了一眼,羽田贵臣靠在病床上,已经被泡得发白,技侦人员刚刚才把他脸上的木质鬼面取下来。
“同样的手法?”
这样的场面实在太过熟悉,当初的孙先生和傅青芳等人,都是这样被杀死了。
“是,初步推断,应该是同一个人!”关锐有些凝重。
“为什么这么确定?”严语有些讶异,关锐却递过来一个文档。
“因为没有指纹,任何指纹。”
“没有指纹?羽田贵臣的指纹该有吧?”严语有些迷糊了。
凶手不留指纹,符合之前的调查结果,但关锐强调任何指纹,也就意味着羽田贵臣的指纹也没有。
关锐稍稍抬起羽田贵臣泡得发白的手指,严语也恍然大悟,因为羽田贵臣的手指已经没有任何指纹!
严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指肚,光滑细腻,同样没有半点指纹!
严语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但他是在绿水池子里泡过,指纹已经被灼烧掉,而后又如同重生一般,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只是指纹再也没了。
难道说羽田贵臣也被绿水池子泡过?或许因为这样,他才躲过了生死劫难?
这是不是意味着,严语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