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看到这个护士连扎几针都没扎上,哑巴只能咬着牙忍着痛的时候,我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唉,够了。”我拉住护士的胳膊,“你到底会不会扎针,能不能扎得了针。这都扎几针了,还没扎上。要不要这么扎你几下试试?”
这个小护士明显慌了,额头上挂着汗珠急忙和我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毕业,工作不久,所以,所以……”
“所以,所以就把他当实验品了吗?你们医院也太不负责了吧,就不怕我投诉你们吗?”
大概我的声音太大了,护士长匆匆跑了进来,又是道歉又是恳求的。我本还想好好教育教育她们的,但哑巴却打断了我的责骂,摆出了他的宰相胸怀,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地向护士长和小护士示着他那可笑的好。
我是在给他找公道,他却帮着那个实习护士。我被他气的哑口无言,扭头就离开了病房。要不是觉得他因我而伤,我真的恨不得立刻就回原市。
晚上没休息好,我索性在医院门诊大厅找了个角眯了起来。没想到竟然真的睡着了,等我醒来都快中午十二点了。
这气归气,但病房那对父女还得吃午饭呢。我只好先消消气去给这两个冤家买午饭了。回来时看到超市门口有卖脸盆的,我顺手买了一个盆和一块毛巾。
早上哑巴的手被扎成那样肯定是会肿的。我只能好人做到底,帮他热敷消肿了。回头想想都怪那个滚蛋赵奇。
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来这什么飞花谷,不来就不会碰上哑巴,也不会有这一堆破事。
我感慨着往病房走去,突然大老远就听到飞飞喊我。边喊边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抬着小脸可怜巴巴地说:“阿姨,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以为你不管飞飞和爸爸了。”
我是想不管,可是没狠下心来啊。
“怎么会呢。”这个话题我不想再继续,摸了摸飞飞的头转移了话题,“饿了吧,阿姨给你买了鸡腿,快进去吃吧。”
飞飞马上又奔又跳地拉着我回到了病房。还在输着液的哑巴一见到我立刻单撑着手坐了起来,满脸喜悦地看着我笑。
我没有搭理哑巴,直接拉着飞飞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来,给飞飞摆弄起午饭。直到把飞飞的饭菜都拿出来,看着她吃起来,我才又起身垂着眼睛,将给哑巴买的饭放到他左边的桌子上。
“吃饭!”
我还是冷冷的丢给了他两个字,也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哑巴却突然拉住我,把一张不知道从哪弄来纸递到了我面前。
我低头瞄了一眼,上面写着:“对不起,又让你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的道歉后,心里突然就不堵了,好像气一下子就没了一样。我还真是瞧不起我自己,人家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就把我哄住了。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生气也是我自作自受,与你何干?”
我硬撑着让自己气他,说完还用力将他的手推到一边。